上的官员见过真正的暗御史令，郑永言从六品，级别不够，大约只听说过，没见过真品……

    林随安：这是个大bug啊！暗御史令的防伪标志基础知识要普及啊！

    一棠万分心累，气都有?些不耐烦了，“所以，郑永言到底招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招了不少，他全写来了。”荣千山气，“参军，我若供来，真的能轻判吗？”

    “某看看东西才能决定。”

    荣千山咬了咬牙，坐在地上，脱靴，撕开?鞋底，原来他的鞋底是垫的，里面有?夹层，夹层里是一片油布，油布里包着一张写满字的白布，一尺宽，两?尺，方刻提溜过来时候，还散发着郁的脚丫味儿。

    一棠着鼻，拽腰间的香球倒香粉一顿洒，总算堪堪压住了味?，借了方刻的两?个小?镊夹住布两?角，提起?来看，林随安、方刻、刘史都凑过去，眉皱成了疙瘩。

    林随安：“艾玛，郑参军人?实诚啊，啥都写。”

    刘史：“不堪目，不堪目！”

    方刻：“呵呵。”

    白布上的字迹杂颤抖，枯笔甚多，能看当时郑参军的神状态十?分堪忧，容更是令人?惊叹，诸如：

    某年某月某日帮某县造桥收取钱银多少，成多少，与县中主簿分成多少；

    某年某月某日为某大建屋偷工减料多少，分包几层，贪钱银多少；

    某年某月某日修店铺几，某某木料换成某某木料，某某石料换成某某石料，与工匠事合作，克扣基层工匠钱银多少，钱银多少……

    期间还穿着不少风韵事，某年某月某日偷看隔张寡妇洗澡，某年某月某日去广都城藩坊区狎|，甚至还有?和同乡妻偷|的记录……

    “嚯！”一棠评价，“郑参军居然还是个中人?！”

    林随安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看来此人?对工事分包、成提油这一很是熟练，难怪最后能混到司功参军的位置。

    神奇的是，如此七八糟的供词居然还是时间线梳理的，能看此人?二十?多年的履历，先在青州几个县城待了一段时间，后去了广都城（风韵事几乎都集中在这几年），然后去东都得了功名，了个小?官，又辗转数年，来到安都了司工参军。

    因为是倒叙，最后分记录的都是他在青州贡县、鸿县、硫县建屋修桥的经历。

    一棠目光在最后几条供词上连几番，脸渐渐变了。

    林随安：“有?发现？”

    “若是我没记错的话，贡县、鸿县、和硫县是当年蝉蜕铺诈骗案最多的地方，郑永言参与的这十?五家铺的地址，就是最开?始的蝉蜕铺，当时是成了真铺，用来骗取青州商家的信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