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顾仲茂发现他变卖掉的零零散散的劣质资产本值不了几个钱，对于天天都在烧钱的研发来说，本就是杯车薪。

    终于，他再度找上了厉廷钦。

    厉廷钦却不见他，表示继续照合同价格合作就可以了，厉家没有必要吃这么大一条产业链。无论顾仲茂怎么游说，都不为所动。

    但随着项目的推，顾仲茂却一天比一天着急了。

    意园的人工湖边，顾忱一边慢悠悠地撒着鱼投喂锦鲤，一边看厉廷钦钓鱼，：“厉总钓了这么久，可以收网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厉廷钦认真凝视湖面，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顾忱：“厉总还是比我心黑的，我只是让戚雅君的职务被董事会罢免，厉总是要让顾仲茂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啊……”

    厉廷钦提起鱼竿，一条的鳜鱼摆动着鱼尾被拉湖面，他：“就当帮他优化资产。”

    顾忱想了想，：“也是，这条产业链确实需要一些新发展。”

    他拿桶接住厉廷钦取来的鱼，：“这么久了，厉总的技术还是有步的。”

    厉廷钦瞥他一，：“都这么久了，当然应该有步。”

    顾忱看着他的神，竟然秒懂了他在说什么，：“咳咳咳！那……确实是委屈厉总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顾仲茂多方碰，终是联系上了厉氏这方面的分副总，他将价格一降再降，勉将产业链了手，拿到了一大笔资金。

    他再度把资金注项目，刚松了一气，却接到了久不联系的顾慷的电话，顾慷的声音很是急迫：“父亲，你是不是把产业链卖给厉廷钦了？”

    顾仲茂叹：“是啊，这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……”

    顾慷急：“你不会忘了我们当初是为什么有资格和厉家合作吧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顾慷忽然有骨悚然的觉，厉家……为什么要和他们合作……

    他：“也许，这些一开始就是厉廷钦算计好的！”

    过往的一切纷纷在顾仲茂脑海里闪现，他瞬间发麻，他近来被现的各问题占据了脑，却忽视了这样一个可怕的问题……

    然而可怕的是，这一切就算是厉廷钦的谋，他也不得不选，他没有这么多资金了，产业链和这个项目之间，他必须选一个。

    听顾仲茂久久没有说话，顾慷：“父亲，你现在去和顾忱歉还来得及。”

    “来不及了，如今我是不成功便成仁。”顾仲茂着，“但是如果当初……”但他还是到了一阵懊悔，很多地方，他都选错了啊……

    顾慷打断：“没有如果了。”然后就挂断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