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，李瓶沉了梦乡。梦里没有黑暗，没有寒冷。她睡在一朵乎乎的云朵上，微风一，她就飘啊飘，飘过如茵的草原，飘过金的麦田……

    第二天早上，张淑蓉和严锋母俩还是跟往常一样早早起了。因为不是赶集的日，没有赶早市的人来吃面，学生要等到七过才会来，所以便不用像昨天早上一样忙碌，但该的事也一样不少。

    严锋刚把煮锅烧上，李瓶就从楼上来了。

    “阿姨，你起床的时候怎么没喊我一起？”

    张淑蓉就是因为想着李瓶好几天没睡好，想让她多睡一会儿，这才起床、楼都轻手轻脚的怕把她吵醒。结果她前脚楼，李瓶后脚就跟来了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好几天没睡好吗，怎么不多睡一会儿？今天没那么忙，你不用起这么早。现在才五过，要等到七过才有客人来。”

    “那怎么行？没听说过老板早起，小工还继续睡懒觉的理。这要是说去，哪个老板还敢要我啊？”

    张淑蓉叹了气：“行吧，你这大理一一的，阿姨说不过你。”逗得李瓶嘿嘿直乐。

    有李瓶在，张淑蓉便没了用武之地。摘菜、洗菜、切葱姜蒜这些往常惯了的活儿都被李瓶抢了过去，一不让她沾手。

    张淑蓉没事，脆去煮早饭。

    “昨天吃的太油腻，今天想吃清淡的，要不熬粥来喝？瓶瓶、小锋，你们什么想法？”

    严锋回得很简单：“我都行，随意。”

    李瓶也是个不挑嘴的：“阿姨，你什么我们就吃什么。”

    张淑蓉熬的粥不是简单的大米粥，而是蔬菜粥。昨天老李送来的菜里有豆角，新的第一茬豆角，特别，拿来煮粥正合适。

    淘洗好的大米锅，等开的时候，豆角也掐去尖摘好了。洗好的豆角倒锅里，再加一咪咪细盐，大火再煮十多分钟就好了。

    雪白晶莹的米粒，翠绿糯的豆角，米香混合豆角的清香，让人大动。

    当然不可能只喝粥，张淑蓉喜用咸鸭粥。鸭是到乡村民家里买的正宗江苏麻鸭的土鸭，泡咸鸭的盐是她自己调的，除了盐，还加了她外婆那一辈儿传来的秘制方——油菜籽壳烧成的灰，泡上一个月，煮熟的咸鸭白咸淡适中，黄起沙油，酒佐粥都是佳品。

    第15碗面

    张淑蓉从坛里摸六个咸鸭洗净，冷锅开煮。

    除此之外，泡菜也是必不可少的。不过这倒不用另，有现成的。

    店里放着一大玻璃罐，里面装着泡菜，有些客人吃面的时候喜佐以泡菜解腻。起来也很简单，萝卜切成小片，杀过，用大红浙醋、冰糖和矿泉泡在玻璃罐里，泡好后颜粉粉。吃的时候现取一碟，浇一勺油泼辣拌匀，酸甜麻辣，滋味儿十足，既开胃又解腻。

    三个人吃完早饭，时间才刚过七，店里陆陆续续有客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