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平时怎么教的？你要是想说就是我这个老婆教唆小远去打的王晓琴，你就直说好了，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的。你就知你那心肝宝贝王晓琴受了委屈，你知不知小远受了多少委屈？”

    “他一去玩儿，左邻右舍的孩就指着他说，你爸跟外面的狐狸跑了不要你了。他不相信，还跟别的孩打起来。那时候，你这个当父亲的在哪？你在省城跟狐狸逍遥快活！”

    “我们小远才是个几岁的小孩，他凭什么要受这委屈？梁东升，你跟秋燕闹离婚是你们大人之间的事。小远一个小孩，他犯了什么错，你要这么对他？”

    第69碗面

    “我们乡的母狗了崽儿，为了小狗有吃，宁愿在外面偷东西吃挨人的打，也不愿意饿着孩。畜生尚且懂得有生有养，懂得心疼孩，你是要连畜生都不如吗？你读这些年圣贤书，读到狗肚里去了？”

    文与兰说到伤心，禁不住老泪纵横。老太太一生要，结果养这么一个抛家弃的混账儿，让小孙受尽委屈，让外人看尽笑话，真让她觉着活着比死了还难受。

    梁东升脸红涨的站在旁边，羞愧的低了。有生之年，他从没见过老太太动这么大的气，也没被老太太这么声俱厉的骂过。此时此刻，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混账。抛开他和张秋燕之间的问题不谈，在小远这件事上，他的所作所为的确愧为人父。

    老太太哭得越来越伤心，梁东升怕她有个好歹，赶安抚：“妈，妈，妈，你消消气，儿以前错了。好在如今你上来了，你就监督儿好好改，好不好？以后你怎么说，儿就怎么，好不好？妈，你别哭了，小心哭坏。你就算不看儿面，也看看小远的面好不好？他还那么小，怎么离得了你？”

    梁远的确是文与兰的死。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，自己要是有个好歹，到时候家里没人镇得住她这个混账儿。他把那狐狸娶门，她的小孙还不得被磋磨死？就算为了小孙，她也得好好保重自个儿的。

    文与兰止了哭声，泪，捡起菜刀继续切菜。

    半个小时的时间，文与兰了三个菜，炝炒荷兰豆、青椒丝、番茄，外加一个紫菜汤。

    文与兰给梁远盛了半碗米饭，夹了一些菜到他碗里，让他拿着勺自己吃。

    以前在乡带小孙，文与兰早就吃惯了这清淡的菜，再加上确实饿了，上米饭吃得香。可梁东升嗜辣，本吃不惯这没滋没味儿的饭菜，吃了几就放筷，去冰箱里倒腾半天，找一瓶王晓琴的辣椒酱，拿来拌在饭里，这才将就去一顿。

    吃完后消了会儿，梁远就困了。梁东升把次卧的门打开，床上的枕、被褥都是王晓琴提前铺好的。文与兰把小孙放在床上，坐在床边轻轻拍哄。

    梁远到底是小孩，心思不重，之前哭得那么厉害，绪起伏得那么剧烈，现在困意一上来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
    母俩轻手轻脚回到客厅，坐在桌边闲聊，主要是说梁远的事。梁东升担心梁远对王晓琴抵绪这么大，之后能不能在一个屋檐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