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电话还没拨去呢，李成志和李豪父俩就跑没影儿了。

    李豪不想吃牢饭，但是他想娶老婆。打光儿多丢人啊！逢年过节家里亲戚问起来，他都不好意思说。

    “那土里的曲鳝，里的泥鳅、黄鳝还没手没脚呢，不一样在外面找吃的么？”

    李豪幻想着李瓶以后嫁了人，天天被男人打。然后哭哭啼啼的回到娘家求他这个哥哥去帮自己撑腰，而他满脸冷的扔一句：早知今日，何必当初？

    “这死丫是真狠心啊！他还真想把咱爷俩儿送去吃牢饭。”

    李成志左右看了看，路边有一家冯记包铺。他带着儿走去，买了四个包，两素两荤。两个荤的给李豪，素的李成志自己吃。又买了两碗稀饭。

    “哼，她现在翅膀了，能自己赚钱了，就开始六亲不认了。早知她这么忤逆不孝，刚生来时就应该把她扔桶里淹死。”

就开始拨电话。

    “爸，咱们就这么算了吗？”李豪垮着一张脸，问李成志。

    “王家给了多少彩礼，你们回去还给人家。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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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整整跑了半条街，父俩才停来，站在路上气如。

    张淑蓉都听不去了：“残疾是什么丢人的事么？天残疾人那么多，人家都不活了？都像你这个儿一样整天待在家里啥都不？”

    他们本来上带的钱就不多，找过来的这一路上又是车费又是吃喝的费，三天前又了五百块的罚款。这回去也还要钱买车票，上的钱已经没剩几个了，要是不省着，他们怕是要半路甩火回家。

    他就去了那么一次，之后再没去过。

    李成志也愁眉不展：“不算了能怎么办？你想去吃牢饭？”

    本来是打算在严记面馆白吃一顿的，结果去了急着要钱，接着又被吓得跑来，哪里顾得上吃

    如今有严家母护着，实在不行还有警察，她还有什么怕的？当然是哪里有压迫，哪里就有反抗啰。

    可那些人又不是说你制止一就不叫了，人家还说了，你本来就是瘸啊。所以依然还是这么叫着。这么一来，李豪就受不了，工钱都没要，直接跑回家不了。

    他去打工的时候，别人就瘸瘸的叫他。可能叫的人并没有多大主观上的恶意，但李豪自尊心，受不了别人这么叫他。

    李成志实在气得慌，着脚好一通咒骂。

    “也是奇了怪了，待家里啃父母、啃妹妹不觉得丢人，反倒是残疾人活儿丢人。这是什么理？”

    “我是拿她没办法了。不过，人在，天在看。等着吧，老天不会饶了这个不孝女的，她早晚遭报应。她现在不认我们，到时候她嫁了人被男人欺负，我们也不要她。”

    李豪有些不敢置信，以前在家里时，李瓶的就跟那面团儿似的，随他搓圆扁。怎么来几个月，就完全变了。连报警抓自己爸爸和哥哥局这事都得来。

    李成志嗫嚅半天，说：“你哥他……他不是上带着残疾么？他去打工，人家都笑话他，你让他怎么受得了？”

    他也不想想，以前在家里时，李瓶就在链的最底端，又没人护着她。她要是敢反抗，其他几个人还不活撕了她？

    父俩歇匀了气，一觉得腹中空空，饥饿难忍。其实，在去严记面馆之前，他们就饿了。局里的茶淡饭没有油，本不饿。

    医生说是当初接骨之后没有养好，骨移了位。要好也可以，个手术，把骨打断了重新接。但一来他吃不了那个苦，受不了那份儿罪。二来，家里也拿不这么多钱来手术。所以这就这么跛着了。

    李豪被张淑蓉一通怼得面红耳赤，说不话来。李瓶见他们不死心，说：“反正我肯定是不跟你们回去的，你们我，我就报警。”

    李豪小时候爬树掏鸟窝，摔来把摔断了。本来医治得及时，结果他耐不住一直在床上躺着，还没好全就偷跑去玩儿。反反复复几次，断了的那条总也好不利索。后来好不容易痊愈了，却跛了。

    第140碗面

    他心里总算好受了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