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锋和张淑蓉都没把外面的谣言当真。但让他俩没想到的是，复婚的谣言还没传几天，王文涛竟然真带着王晓琴上门了。

    李瓶缓缓：“是我七岁那年发生的事儿。我们村儿有个老儿，六十多岁，人特别懒。他老婆死得早，儿女大后都嫌弃他，不跟他住一块儿。他就一个人守着老房，不活儿，吃的粮儿女要。”

    午三过，面馆里没有客人。严锋母加上李瓶，三个人一起挤在厨

    瓶瓶七岁时就看成人版了。想想他七岁的时候，整天沉迷在动画片里，不是扮演奥特曼打怪兽，就是动光波biu~biu~biu~

    张淑蓉：“是不合理。那这个喜偷菜的死老可是缺了大德了，居然给人家造扒灰的黄谣。这人啊，尤其是女人，一旦沾上黄谣，那就是黄泥掉，不是屎也是屎了。”

    这也有个说，不是论辈分，还是论年龄，王文涛都是严锋的辈。让他这个辈的给一个小辈送礼，不年不节的，说去不太好听。

    “后来呢，那两家人有没有把他拖来打一顿？”张淑蓉问。

    “他有几块自留地，但什么菜都不，就空着草。每天太快落山的时候，就门到晃悠。看见哪家菜园里有他喜的菜，不跟主人打招呼，就直接去摘。”

    “大妹，小锋！”

    结果好嘛，他话音还没落地，她就表演当场开瓜，还是黄瓤的。她刚刚说什么来着？七岁那年的事！

    ”有人就把这个事儿告诉杨老的老婆了，老婆跑去骂儿媳妇。这一不得了，儿媳妇闹着要去寻死。儿媳妇娘家人不了，哥哥嫂嫂的来了一大帮人，要给妹妹讨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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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王文涛也是大手笔，胶、天麻、茶叶、蜂王浆……一儿的好东西。之前梁东升送的海参和燕窝也各拎了一盒过来，大分都是送给张淑蓉的补品。

    张淑蓉双放光，促李瓶：“来来来，快说说怎么回事。”

    李瓶叹了气：“他都六十多岁了，谁敢打他啊？你动他一手指，他往地上一躺不起来，反过来问你要医药费，你还得赔。所以啊，最后就只骂了他一顿。”

    “杨家那个老婆也把女儿、女婿全喊了回来。两家人先是骂，后来直接动起手来。好几个被打得破血，直接拉到医院去了，差就了人命。”

    张淑蓉听得唏嘘不已：“你看看，你看看，要不怎么说祸从呢？有时候都不用刀，一句话就能杀人。那闹得这么大，这老公公和儿媳妇到底有没有那回事嘛？”

    他之前还提醒他妈，瓶瓶年龄还小，别什么七八糟的都当着她面说，免得带坏了她。

    张淑蓉叹：“那可真是便宜他了！都说人老了要多栽，少栽刺，他倒好，土都埋到脖上的人了，还天天嚼蛆。这人，也不怕死了以后地狱。”

    第167碗面

    父女俩都双手不空，每只手里拎着好几个礼品盒，堆了吃面的桌满满一桌。

    这个时间儿是他专门挑的，带着女儿上门来歉、求和，这事最好还是不要有外人在场。

    李瓶摇摇：“这事儿到最后也没个说法。不过，应该是假的吧。那杨老都那么大岁数了，满脸杨树，背还是驼的。年轻时候叶烟多了，肺不好，走个路都咳嗽。他家那个儿得大大的，又年轻力壮。他家儿媳妇又不是疯了，怎么会看上老公公？”

    “多人骂他，他也不在意。你骂你的，他摘他的。”

    “有一天他跟人说，他天从隔杨家门前路过，看见杨家那个老和儿媳妇坐在院坝里洗脚。两个人合用一个桶，还在桶里面你踩我的脚，我踩你的脚，嘻嘻哈哈的。“

    小丑竟是他自己！

    王文涛站在严记面馆的大厅里，和女儿一起把礼品放在桌上后，才冲厨房里面招呼严锋母。

    在旁边被迫听完全程的严锋无语望天，心中滋味儿难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