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瓶懒得理他们，现在，她有更重要的事去。

    换位思考一，他们家里也养着儿女呢，怎么可能站在女的一方，支持他们撞父母？

    之前看闹的人不一会儿就呼啦啦走了个一二净，李豪蔫耷脑的，觉脑里满了浆糊，困的。

    见周围的舆论都站在自己这边，廖文碧索也不起来了，坐在地上哭着诉说自己有多惨。几个女人上前拉她，她都坠着往，一定要坐在地上。

    邻居大妈见拉不动廖文碧，开始劝李瓶：“快过来跟你妈认个错，把她拉起来。大冬天的，地上这么凉，她又不好，怎么受得住？”

    刚才李成志和廖文碧对着李瓶喊打喊杀，周围邻居没一个上前帮忙，都只顾着看闹。如今见李瓶把廖文碧推倒在地，周围几个大妈就不愿意了，一些人上前扶廖文碧，一些开始指责李瓶不孝。

    “就是，大了翅膀了，就不认家里的父母了。举三尺有神明，你这么不孝，也不怕打雷劈死你。”

    李成志叫他着李瓶不让她去袁家闹，他不想。这会儿人都去了袁家，他也不想跟过去。反正不外乎两个结果，袁家不愿意还钱，他认命；袁家还钱，他到时候再让他爸给找一个。

    她可能没料到李瓶真会对自己动手，被推到地上坐着的时候，廖文碧还愣了一。待反应过来，随即捶地大哭：“冤孽啊，我上辈是造了什么孽，生了你这么个孽障？当女儿的连亲妈都敢打！老天爷都不容你啊！”

    但即便是父母的对女再不好，这些人的观念里面还是认为女的不能对父母动手。

    廖文碧又要抓住李瓶不让她挣脱，又要打她，难免有时候顾此失彼，一没合好，抓着的羽绒服从手里脱开，人就被李瓶推得一墩儿摔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李瓶以前在家受磋磨的时候，周围邻居无人不知，无人不晓，有好些还私底吐槽，说现在女儿这么金贵，李家这老两却不人，把个女儿当丫工使。

    他想去睡觉。往天这个时候，他早就躺床上睡着了。今天闹闹嚷嚷吵到这会儿，他还没睡，不脑还是，都觉迟钝得有跟不上。

    现在李瓶带着王德才往袁家去，估计还有得闹。大家见廖文碧追了上去，也不再耽搁，坠在后面一起跟着往袁家去看闹。

    她打红了，也不是手臂、后背还是前，一拳一拳只顾往李瓶上擂。李瓶一开始没怎么还手，但被打到几拳之后，她开始一边躲，一边推搡廖文碧。

    李家一大早吵吵嚷嚷，吵的不可开，周围早起饭的邻居都顾不得早饭，把火压熄在灶膛里就赶过来看闹。这会儿，周围已经围了好大一圈儿人。

    “赶跟我走，趁着袁家人没门，去把钱要回来。”李瓶一边走一边促旁边的王德才。

    “哎哟李瓶啊，你怎么能对你妈动手呢？她是你亲妈啊！生你养你一场，这是天大的恩。她得再是不对，你也不能对她动手啊。”

    王德才一看李瓶眨间已经走了好几米远，赶小跑步跟上。

    刚才那群劝李瓶去扶廖文碧起来的大妈见李瓶把她们的话当耳旁风，神都没往廖文碧的地方递一，直接转就走，不免就在心里埋怨李瓶。

    这姑娘心也未免太了！把亲妈推倒在地，莫说认错，竟是连扶都不扶一。要是自己家养了这么一个心狠手黑的，估计也要被气个半死。

    廖文碧冲到李瓶面前，抓着她羽绒服厮打。她原本是想抓发的，但因为差，有难够，不如抓羽绒服顺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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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瓶懂她们的心思，其实这些人心未必有多坏，多十恶不赦。不过就是冷漠一儿、自私一儿，看父母待女时不想上去当个坏人，看女撞父母时又太想上去当个好人。

    农村人早饭都吃得早，吃完了早饭要门农活儿。冬天地里的活儿虽然少，但沤、翻地也是必不可少的。如果到时候袁家话事的人了门，还真不知去哪找。

    这样的人不仅左邻右舍有，大街上也到都是。

    第286碗面

    还说看着吧，就李豪那个不成的窝样儿，养活自己都够呛，以后能指望他给两个老的养老？还不是只能靠女儿。

    坐在地上哭嚎的廖文碧看李瓶带着王德才往袁家的方向走了，瞬间也不矫了，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，跑上去追李瓶。

    “廖大可怜哦，辛辛苦苦一辈，养个女儿还跟自己动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