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尧在他上方叹了气，“多在乎自己没错啊。”

    阮亭鼻，“那我多自私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自私又不是错。”

    是啊。阮亭无话可说。

    克莱德河上的冰早就化了，寒冬也离他而去。面上有几只鸳鸯，时不时发不太好听的叫音。鸳鸯在抖动翅膀时，羽会落到河里，随后被风得转两圈，再一次落向岸边的草簇间。就像李尧的手掌心，总是的，却不会多停留，它会落向任何地方，但一定不是同一个地方。

    “格拉斯哥的冬天一也不。”他也学着olly的样在石墩上来去，蹦到崎岖不平的时候，会稍微倾斜，但不会倒，李尧在他旁边着兜走路，没烟，今天的李尧上只有淡淡的木香，“才没多久就了，你冷不冷啊？”他还是把这句问来了。

    李尧向前方正中场休息的cav打了招呼，然后侧对他笑，说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的话有多矛盾。不过他还是象征地搓搓自己的胳膊，装很冷的样，“好好。”

    阮亭被逗得在石墩上东倒西歪。

    南方人讲话都这样吗，还是只有李尧这样。讲话声音很低哑，但讲的话又像撒，喜用叠字，尾音会上扬，但有时候却很冷淡，用一厌世的态度讲可的话。

    路路在那看见他了，很是激动地对他拼命招手，嘴开合，型在叫他小a，一起喝酒呀！

    阮亭垫着脚也向他挥手。他们彼此听不见对方的声音，但都好开心。阮亭拉一拉李尧的裙摆，说走吧！李尧抬脚踢踢他的脚踝，但他一都没到疼。

    剧组还要两个多小时才收工，阮亭要回宿舍准备论文了，但cav喜喝黑啤，上次在酒吧阮亭见识过，因此这二十分钟的中场休息，他们倒是在桥边开起了小型party。

    无论演员或是工作人员，无人不捧着被塑料杯装的黑啤，呼跃。阮亭决定多停留一会。摄像机把他们的镜都录了来，有人开着英摇的手机音乐，他们都如同河岸边的金黄落叶，随风飘舞。他们会将路面装饰成英国特有的彩，环卫工人路见摇摇，就是怎么也不会清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