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走，梁和滟边低声问：“你家侯爷从前都有什么旧疾？”

    随脸上显难，哎呦两声：“县主，你这就是为难我，侯爷他从小就不好，一都是病，全是旧疾，要细数，一时半会儿怎么说得来？”

    梁和滟恨不得给他一脚，眉皱着：“你别跟我在这里油嘴，我问你，你家侯爷最近是吃什么或喝什么了，怎么好端端的，发起来？”

    那随哦一声，反应过来：“不是县主把侯爷赶去书房睡的吗？”

    这是什么意思？

    梁和滟没反应过来，把裴行阙放在自己未嫁前的床上，看他睡颜，微微发怔。

    “他从前，不是一直睡书房吗？”

    梁和滟皱着眉，她是真的不明白这意思，随解释不来，比划了比划：“县主回府后，去书房看看就知了。”

    附近就住着大夫，来得很快，拎着药箱，被芳郊和绿芽簇拥着，推门来，看一：“站得散一些，别都在这里围着，站这么严严实实的，病人还要不要气了？”

    芳郊和绿芽最先去，那随也在这里没待多久，溜去了，方清槐抱着喜圆，也不方便，跟梁和滟对视一，门了。

    屋里只剩梁和滟和大夫，她任劳任怨给人搬了椅，站在原地，看他把脉。

    “最近受了寒？”

    大夫掀裴行阙，看了看：“没什么大病，年轻，底也没有那么差，摸着心肺有旧疾，但不碍事，这次是寒气侵，染了风寒，喝两剂药，捂汗来，就没事了。冬日里，容易这样，你们这些年轻孩，就是太不注意。”

    梁和滟答应着，拿纸笔来，请他开药，又去数铜钱，凑一大把，递给他：“多谢大夫。”

    那大夫还在代这两天的禁忌，瞥她一：“才成婚？”

    他想了想，又嘱咐：“你们年轻人，火气虽然旺，但最近还是要注意，节制一为上。”

    话说得不算隐晦，大约是怕听不明白，梁和滟倒不害羞，就是乍一听人提起，有些尴尬，咳一声，接过药方，送人去了。

    那随又跑得没影儿，还是绿芽跑去抓药。

    芳郊打了，给梁和滟，她绞帕，给裴行阙脸、脖和手心。

    裴行阙肤冷白，生得好看，此刻自尾到脸颊，都烧不正常的红，帕上去，留一莹亮的光，脆弱至极，像易碎的瓷，而他睫颤着，仿佛正一场噩梦。

    梁和滟在这样的事上耐心不是很够，但是对着病成这样的人，又不能抛不。

    她叹气，怀念成婚前的日。

    这屋还是她以前住的，一应摆设，都没有变，房不大，很凑，但有熟悉、亲切，才离开几天，就叫人很想念。

    只是往事不可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