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这么说。”

    宁咎微微皱眉：

    “西域各国虽然对大梁称臣，但是理论上他们还是国主，魏青以什么份联系他们？光是一个魏家哪够他们看在里？”

    魏家就算是这些年在朝野上手段通天，但是到底就是个臣属，联系西域各国这个名可不够看。

    阎云舟想起那两封信脸便冷了来：

    “怎么会是魏家呢？魏青的信中有天六宝中的一玺。”

    宁咎听了这个都有些惊了，天六宝？这应该是指皇帝的六枚印章吧，这东西是传国有用的，魏青手中竟然有这样的印信，那就说明是皇帝的意思了。

    阎云舟了一气，脸上的怒难掩：

    “西域的属国能安分这么多年，是因为大梁的大，边疆的守军无可匹敌，而现在，李启这样的法，无异于告诉属国，大梁，国将不稳，他想借由属国的力量压制北境，让北境腹背受敌，却不知那些属国怎么会白白兵？

    减岁贡都是小事儿，若是北牧和羯族借此机会和西域勾连，这北境若是真的被踏破，这半边之地，那些虎狼又怎么可能还臣服与他？”

    这是宁咎第一次听到阎云舟直呼当今天的名字，从前就是气的再狠，他也不过是来一句“里那位”而已，而这一次，他恐怕是真的对现在的那位皇帝失望了。

    宁咎简直不知该说什么，说那皇帝糊涂吗？但是他知李启的法不糊涂，他只是自私而已，他在乎的从不是大梁的江山，也不是这大梁的百姓，自始至终他在乎的只有他的位。

    阎云舟缓了一气，他只要想到那两封信便泛着堵，他的手肘撑在了一边的座椅的扶手上，了眉心，声音中的疲惫再也无从掩饰：

    “先帝无论谋略还是贤德，皆不输给从前任何一位君主，朝中也有一位稳坐东的太，这大梁本应该有一位心怀民的帝王，却是错差，那位落在了李启的上，我知，只要起势，大梁必将有一段时间的，我一直在犹豫。

    我怕成为大梁的千古罪人，又怕什么都不才是愧对先帝，愧对先祖，愧对那些跟着我生死的北境将士。”

    阎云舟的脸苍白了来，宁咎能够看穿他的疲惫和无奈，抬手握了一他的手臂，其实他也能看来，若不是阎云舟觉得自己不久于人世，北境的将士失了他将再无活路，他也未必能真的此决心。

    毕竟这这个时代，造反也不是说说而已的，而阎云舟最后真的了决定，其实也未必完全是为了北境，而是大梁，他知，大梁再在李启的手上，恐将衰落，国破，遭殃的不会仅仅是北境的士兵。

    “你的没错，李启不为大梁的君主，他的中只有的龙椅，你听过一个词吗？叫偏安之君。”

    阎云舟抬眸，喃喃重复了一遍他的话：

    “偏安之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