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后呢？”江泠问。

    “吴淼为了给自己留底，就将经过他理的那些少女都留了个名字跟去。我偷偷翻看过，也记了来。后来，我们生意大了，吴淼也跟那些人撇清了关系，我们来了汉楚市，我也认识了江，然后我就听说了她家里的事。”

    刘眉了一气，慢慢：“我听说她有个亲很早以前被人拐卖了，不知去向，后来直到死了江才在新闻上看见了她的照片，也因此才带回了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记得你妈妈的名字，她叫江媛媛，她在吴淼的名册上现过，第一个名字就是她。”

    刘眉每说一句，江泠的上就变冷一分。

    他死死的攥着手，指甲用力的掐手心里，痛的他浑发抖。

    刘眉没有再说话，江泠死死的盯着她的侧脸，背后是一阵又一阵的寒意，顺着他的脊椎骨慢慢的延伸到全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现在才说呢？”他听见自己问：“我一直在查当年的事，你听说了那些，自然也听说了这个。为什么现在才说？”

    刘眉张了张嘴，神中有一闪而逝的羞愧，但很快她就移开了目光。

    “我不可能说。”她低声。

    江泠恍惚的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确实不可能，如果不是吴淼轨了，如果不是吴淼想着要杀了她，刘眉会将这个秘密死藏在心底一辈。

    她会一直守着它，直到她死去的那一天。因为比起名册上那些无辜的少女，吴淼对她才是最重要的。

    “名册呢？”江泠面无表：“还在吗？”

    刘眉嗯了一声，她侧过在枕翻了半天，终于拿了一个小册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当年抄的，这几天我一直呆在边。”她慢慢：“我不知吴淼把他的名单放在哪里了，但这一份跟他的没有什么区别，都给你了。”

    江泠接过册，用力的握。

    他的手指青毕，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，一言不发的从病房里走了去。

    回家的路比起来时似乎还要漫，江泠始终盯着手中握着的那本册。

    因为时间的关系，册的封面已经开始发黄，还带了些不知哪里染上的污渍。

    不知有好几次，他想翻开那本册，但突如其来的某些恐惧又让他停了动作，只敢轻轻的着封页手指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直到彻底回到公寓的那一刻，他终于有了几分清醒。

    昏黄的灯光，他终于有了一些勇气，缓缓的翻开了第一页。

    就像是刘眉刚刚所说的那样，江媛媛的名字写在了第一页第一排，那上面还记了她的年龄与被送往的地方。

    滨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