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人刚走，这边梦卿卿才放松警惕，松开领着玄度后领的手。

    一失了力气，玄度骤然坐于地，一脸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“抱歉，不是故意的。”

    梦卿卿伸手打算把人扶起，玄度忽略，自己爬起，一脸毅。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正说着话，玄度突然上手用力冲着脸就是一掌，直接红了半张脸。

    ？？？

    梦卿卿瞪大双，单手掐腰，“你啥呢？！这是我的脸！我靠脸吃饭的！”

    玄度冷漠的抬起，淡淡：“哦，原来不是梦。”

    忍不了了，打人不打脸！

    梦卿卿也抬起手摘面来，给了自己响亮的一掌，一时间，玄度那本俊的脸也起一半。

    玄度挑眉，语气微怒，“很好。”

    接着又给了自己一掌，梦卿卿心疼至极，也同玄度较起劲来，幼稚般的自扇起来，非得等到对方先停手不可。

    二人这边扇的起劲，不肯想让，那边湖边又来一不速之客。

    女偷偷着一盏微弱的灯，左顾右盼溜到湖边。

    寻了半天位置，到一，躺一，才终得确定，虽说当时意识不甚清楚，可也朦朦胧胧记得些觉。

    “是到了结束之时了……”

    梦卿卿抬手叫停，玄度似乎是毫不在意，只专注于比赛。

    “先停战！”脸了半边，梦卿卿说话都有些糊不清，右边脸鼓起。

    玄度，打的累，脸也疼，休战很明确的最优选。

    梦卿卿不经意抬，只见一女一脸绝望的往湖中缓慢前行。

    背影孤单，逐渐淹没在湖面淡淡的白雾之中。

    “玄度！”梦卿卿急忙蹲拍着玄度，“快救人！她要湖了！”

    手臂被梦卿卿一把抓住，玄度手掌偏大，一只手将将全握住梦卿卿胳膊，此前那杀伐决断的面孔消失，如今是一副焦急救人的模样。

    他的脸和这完全不匹好嘛？！他这张脸就应该冷酷无比，面若冰霜，不行任何破绽，绪不应现。

    玄度嫌弃的摇，“不帮，人各有命，她自己的选择，我为何要帮？”

    “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，你看那女多可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怜的人多了，那不成我个个都要救？你莫不是忘了，我可是所谓的，看钱行事的，不是你说的嘛？你难不成还要我这臭名昭著的救人不可？”

    玄度的话并不全然无理，梦卿卿没有反驳。

    “你说得对，人各有命，这是她的选择，我不作评价，今日我见了，我便救了，这是我的选择，倘或因此被憎恨也好，被激也罢，我只望能给她重选的机会，一次经过一次生死的重新抉择。”

    梦卿卿起，快步冲着那女过去，三步并作两步，玄度的素质不错，这几步是许久未曾拥有过的轻盈。

    女自然将将走近湖心，已差不多快漫过。

    只一，梦卿卿脚尖，从湖中把人捞起，抱着人往回，轻轻落于湖边。

    两人面面相觑，沉静许久，相顾无言，而后突然同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