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对岸伸来的半岛上建了一座被称为中珍珠的建筑，但在他的角度看更像个银元宝。他知那是新建的芭舞剧院，这个造型寓意着芭舞是艺术中的明珠，据说这座湖以后也要改名叫天鹅湖。

    “你脸不好，是不是冒了？”胖关切地说，“我有板蓝。”

    祁亮摇了摇，拍了胖的肩膀，一脚浅一脚往坡上走去。

    祁亮终于鼓起勇气门铃，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。

    房间里传来林松的声音，他正在打电话，劝对方不要着急。

    “您放心吧，林珑不会有事的。我这儿来人了，先挂了。”

    林松小跑着迎了来，他中等，壮得像一块石。九年前，祁亮真的担心他会打死犯的母亲。当他听到自己还要照顾女儿，把自己关在卧室里，抱着妻的枕坐了十个小时，然后决定先把女儿抚养成人，再考虑为妻报仇的事。

    “祁警官！”林松极力掩饰着慌张，“实在是抱歉，您这么忙，还让您专门跑一趟。”

    “这位就是祁警官。”林松对女人挤一个笑脸，“当年多亏他阻止，我才没傻事。前几天还专门来看我，提醒我要调整好心态。”

    每个字都像针扎在祁亮心上，他甚至都没勇气说林珑死了这四个字。

    “这位是？”祁亮问，他听着自己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在磨。

    “我叫红杨，是林珑的朋友。”她急切地说，“林叔发现林珑失联了，就叫我来商量。”

    “她……”生前两个字就要脱而，好在祁亮反应过来，立刻闭上嘴，稍缓了缓才说，“她之前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表现？”

    “有，咱们屋说吧。”林松侧过说。

    祁亮忽然发现自己迈不动步了。那是因为害怕，害怕接来当他说林珑遇害的真相后，他要如何面对这个可怜的父亲。

    刑警就是报丧人。这个活儿他了十年，直到现在他才发现，自己果然从未真正适应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祁警官？”林松见祁亮原地不动，于是问。

    祁亮还在彷徨，就在这时，后传来了一声“哐当”的声响。

    三个人往门外看去，电梯门打开，两个人走电梯。

    一个是已经脱掉连防的胖，另一个是个女人。她中等，穿着一件黑夹克，里面是白 t 恤，搭黑和黑丁靴，整个人看起来而势。

    她走到三人面前，先看了一祁亮，然后对林松说：“请问您就是林珑的父亲林松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