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。你承认吧，你杀了这个世上对你最好的人。”

    宋一星呆住了，如果不是略略起伏的，简直和一个死人没什么两样了。

    敦把烧红的木炭倒铜锅胆里，烧了一会儿，才把倒锅里，发一连串呲呲啦啦的声音，腾起了一阵烟雾。

    “真不容易。”敦轻声说，“这些炭还是去年买的呢，我以为都受不着了。”

    “去年？”瑶看着祁亮，“这儿炭这么久都没用完？”

    祁亮笑着接了一杯啤酒，递给瑶。

    “你来之前，我们每天都是靠吃外卖为生的。”祁亮又接了一杯啤酒放在敦的碗筷旁边，“都是托了你的福。”

    瑶睛转了转，说：“那你走了以后，我们是不是又得吃外卖了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亮哥，要不你别走了。”敦半开玩笑地说。

    “别别别！”瑶立刻说，“还是让他去吧，法制这么好的地方，别人削尖了脑袋都不去呢。”

    “那以后亮哥至少支队起步了吧。”敦笑着说。

    “支队？”瑶笑着翻了个白，“白衬衫起步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厉害！”

    “所以那咱们得赶敬祁亮一杯，以后发达了别忘了我们。”瑶笑着举起酒杯，“我知你不会忘了我们的，祝你步步升！”

    “谢谢你。”祁亮举起酒杯，“合作愉快。”

    三人碰杯，各自喝了一大。

    “这次办案还那么痛苦吗？”瑶问。

    “好多了。”祁亮了。

    瑶笑着说：“这就像在便利店吃饭团，你一个人吃呢，就觉得自己特别惨，但要是有个人陪你一起吃呢，饭团也立刻香了。”

    祁亮愣住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很久以前，也有人和我说过一样的话。”祁亮回答。

    “是吗？很久以前，我也和别人说过这样的话。”瑶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敦揭开锅盖，已经沸腾了。他小心翼翼地把锅盖沿着烟筒抬来，然后把一大盘手切鲜羊倒锅里。

    他吐了哈气，轻声说：“终于吃到聚宝源了。”

    祁亮摸了摸摆在写字台上的路虎卫士积木，它还是车尾垂着。祁亮知该如何把它调整到正常形态，这其实很简单。

    但他没有。他觉得这样放着更有纪念意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