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门之前，江意淮给戚泊呈先打个预防针，“可能有，我没来得及收拾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。”戚泊呈说。

    戚泊呈踏这间公寓，第一觉是与他自己住的时候完全不一样。

    尽装修风格没有变过，但细节全然不一样，江意淮比他更加生活。柜上放了一些观赏的摆件。被在瓶里，还开得很好。台有盆栽。整偏调，尽客厅有一但生活气息很足。

    他们把外挂在衣架上，江意淮及时地将茶几上散的书和资料收拾好，电脑挪至一旁。

    “先坐，要喝什么，还是饮料，”江意淮拿了杯，“咖啡也有，不过是速溶的。”

    “就好，谢谢。”

    他铺了地毯，戚泊呈俯将落在地上的另一本书给拾起来，还没翻开，书签不经意间掉落来。

    那枚书签很致，戚泊呈拿在手里观一会儿，发现上面有一行小字。

    江意淮过来时也顿了，将杯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。

    “抱歉，它掉来了，”戚泊呈说，“我不知你夹在哪一页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，我也不记得了。”江意淮从他手里接过，随便翻了一页夹去，把书放在一旁，解释：“这本书太久没看了。”

    书和书签都是乔岩送的。

    江意淮搬过来收拾书架的时候，才发现这本书也被带了过来，而且他一直没有读完，总是半途而废。

    “看不去的话，不用求。”

    江意淮轻扯嘴角，“嗯，也是。”

    冰箱里有草莓和橙，江意淮拿去厨房洗了洗。

    戚泊呈倚在厨门边，看江意淮有些瘦削的肩形廓，他把袖往上推了推，白皙细的手腕。

    厨房很简洁，几乎没有动过。所有的厨房用品都齐全，新买的调味料放在一旁没有开封过。

    “不在家里吃饭？”戚泊呈过来帮他把洗好的草莓放在盘里。

    两人挨着站，江意淮不算矮的在戚泊呈边还是要低上一些。

    “嗯，”江意淮解释，“我不太会饭，不怎么厨。”

    “那怎么买这么多调料？”

    “啊，”江意淮看了看边上一排整整齐齐，像模像样的，不禁开玩笑，“差生文多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自己也带了笑意，睛弯弯的。

    戚泊呈看得神，直到江意淮的眸里传来一疑惑，他才移开目光，落回红透的草莓上，选了一颗最大的，递给江意淮，慢声：“你不差。”

    江意淮看了看这颗大草莓，觉自己没来由地得到一个小奖励。

    戚泊呈端着盘去，江意淮跟在他后面，低咬了一草莓，实话实说：“但我饭真的很难吃。”

    前面的人毫无预兆地停了脚步，江意淮没预料到，额磕上戚泊呈的后背，才捂着后退。

    “磕到了？”

    戚泊呈赶转去看，江意淮摆摆手：“没事，不疼。”

    但看他还是不放心的神，江意淮仰着凑近他，把发撩开一，给他看：“你看，真的没事，我又不是玻璃，撞一不会碎的。”

    但是那一刻戚泊呈本不是在想玻不玻璃的事，江意淮靠他那么近，眨着那双漂亮的眸让他看，鼻息间是他清淡的洗发的味，很好闻。

    又恍惚得到一个结论，得好看的人连额都是好看的。

    空气寂静几秒，戚泊呈“嗯”了一声，不太自然地去把草莓放好，耳悄悄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