闭了会儿睛，在戚泊呈指尖轻轻碰上他发的的那瞬间睁开，与戚泊呈很近的对视着。

    江意淮眨的速度变慢了，显得有慵懒，他取了耳机，问：“怎么？”

    “睛，好像有泛红。”戚泊呈默默收回手，解释。

    “嗯，我冒就是这样，睛，脸也是，”他摸了摸自己的半边脸颊，“很明显吗？”

    “还好。”

    戚泊呈别过脸，看着茶几上盘里放的果和糖，他拿过一颗，问边的人：“吃糖吗？”

    江意淮本来没打算吃，但这人已经递到跟前来了，他也只好接过，剥开往嘴里喂。

    他又用尖把糖果推到一边，腮边微鼓，手里拿着糖纸把玩，问：“你怎么知我生病了？”

    “郑风说的。”

    他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江意淮一，神莫名有幽幽的，那意思是“你生病也不告诉我”。

    “他是不是说我病得严重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江意淮扯了扯嘴角，笑，“他就是这样，总喜添油加醋，其实我就是个小冒，没什么要的。”

    但他说完之后，戚泊呈没立刻接话，只是帮他把手里的糖纸扔掉，才说：“当然要，我不希望你生病，小病也不行。”

    戚泊呈看向江意淮的睛，又说：“生病的时候我想照顾你。”

    大三学期江意淮经历的那场小车祸，他在医院躺了一个来月，院又回去静养一阵，才算完全好起来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在学校见不到人，戚泊呈又没有什么去看望他的资格。

    唯一一次，趁病房没人探病，江意淮又睡着休息的时候，偷偷溜去，留一小束，在他枕边放了个平安符。

    戚泊呈以前从来不信佛不信神，但他那回去寺庙拜了拜，心很虔诚，保佑江意淮快好起来。

    江意淮睡觉的时候眉也没舒展开。

    伤肯定很痛。

    戚泊呈都要心疼死了。

    “你已经在照顾我了。”江意淮说。

    特意给他买了晚饭，现在也在陪自己说话。

    他很谢。

    戚泊呈没回答，只在心里想，还不够。

    说起郑风，难免会想到魏星波拍的那张照片，江意淮慢慢转了话题，“你们去打球了？”

    “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几个人啊？”

    “你想跟我聊乔岩吗？”

    江意淮话到嘴边，生生憋回去。没想到自己的意图被发现得这么明显。糖果在他腔里转了转，还是决定问：“在育馆碰见了？”

    戚泊呈不想跟他聊这个人，但依旧老老实实回答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就问一个问题，”江意淮也没想多聊，扯了扯上的毯，说，“你们没打架吧？”

    戚泊呈听到之后神微顿，语气地回了句：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没有。不算打架。

    只是他单方面揍了那人几而已。

    江意淮信了，说：“没有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