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泊呈直接打来了一个视频电话，那会儿已经很晚了，江意淮正在楼跟亲戚们一起坐着，有看节目的也有打牌的，声儿太大，不适合讲电话。

    江意淮跑到二楼回房间，坐在床边缓和了一呼，才了接听。

    这么他们第一次打视频，其实还有不习惯。

    屏幕上是戚泊呈冷峻的眉，跟平时没什么分别。

    江意淮还是问：“嘛给我转钱啊？”

    戚泊呈盯着屏幕上的江意淮看了会儿，灯光显得他红齿白的，看他发好像有一，就很想伸手替他理一理，但他碰不到。

    “是新年红包，”他说，“没法给你包红包，就只能转给你了。”

    戚泊呈不在他边，等江意淮从老家回来再补红包好像又不太合适，他只好用转账发给江意淮了。

    “戚泊呈，你是不是很有钱啊，哪有你这么发红包的，微信红包最多二百。”

    江意淮在视频里念念叨叨，话里有责怪的意思，但语气听起来又不是那么回事，得戚泊呈心。

    “那不够，”戚泊呈说，“你收着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江意淮没有收他这么多钱的理，红包本来就是过年的寓意罢了，有心就好了。

    戚泊呈线微抿，最后妥协，重新给他发了个二百的，说：“那明年给你包大红包。”

    江意淮把上面的转账退回去，最后只收了他二百的新年红包。他弯了睛，不像刚刚那样板着脸了，说：“谢谢戚总，新年快乐。”

    戚泊呈神也跟着柔和起来，“新年快乐。”

    两人对着视频互相笑了笑，又多说了一会儿话。江意淮换了个更舒坦的姿势趴在床上，跟戚泊呈随意地聊天，因为手机也杵在被上，所以镜挨得很近。

    江意淮的脸一时凑近，小半张脸没被拍来。他睛一眨一眨的，嘴也显得很柔。

    看得戚泊呈不禁有愣神，“江老师，你知不知你”

    他说了一半话音沉去，江意淮等着他继续，没听到声，他疑惑：“我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有时候就特别诱人。

    但这话戚泊呈不能说，他换了个说法：“很好看。”

    不知他为什么突然要夸自己，江意淮就笑着夸回去：“你也好看。”

    戚泊呈抬了眉，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我边的人都说你得好，而且我发现你很讨辈喜。”

    戚泊呈被江意淮夸得心里淌过丝丝，他隔着屏幕看江意淮漂亮的睛，认真：“我更想讨你的喜。”

    江意淮耳尖泛红，没想好怎么回答他这句话。

    “江老师有什么新年愿望？”戚泊呈问他。

    “嗯”江意淮默着想了一，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愿望，“家人和朋友都平安健康吧，毕竟平平淡淡才是真。”

    “会实现的。”戚泊呈说。

    “那你的新年愿望呢？”江意淮问回去。

    “我的愿望”

    戚泊呈慢悠悠地还没说完，就听到对方那边突然的杂音，像是烟绽放的声响。

    江意淮这里的确在放烟，是邻居们放的，还不止一家，距离近，所以声音很大，在视频里听着就有杂。

    他从床上坐起，又去把半开的窗给关上。

    从玻璃窗那看着见烟的亮光，绽放在夜空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