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霁淮敛眸：“不，是舍弃端客，主打平价。”

    众人大惊失。

    “谢总，这……”

    谢氏集团旗的品牌一向都以端品质作为卖，如今却要舍弃端，简直是自砸招牌。

    谢霁淮转了转表带，不不慢：“京北市是普通人多，还是你们所谓的端客多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普通人多。”有人回答。

    谢霁淮勾了勾，“不错。在这儿，普通人更多。他们或许单个的消费平没那么，但你们要知聚沙成塔的理。”

    市场负责人了，表示赞同。

    十个普通人的消费平抵一个端客，但端客的群占比太小，反而不如普通人的市场来得更大。

    再说京北本不缺乏端的度假村，与其同他们竞争客，不如另辟蹊径。

    “平价并不意味着低端，依旧需要品质，方案你们再去商量。”谢霁淮合上文件，双手再次平放在桌面上，手指把玩着印着鎏金纹的钢笔，“散会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，谢总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回到办公室，谢霁淮掐了疲惫的眉心，眸光瞥了黑沉沉的手机屏幕。

    距离女孩飞往乌宁市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了，她还是没给他发消息。

    也不知是忘了，还是在忙碌什么没顾及得上。

    修手指正开锁屏，办公室门便被敲响。

    谢霁淮阖了阖，沉声：“请。”

    秘书李铮推开门来，手里抱着一沓文件。

    “谢总，这是上个月的集团财报。”李铮双手奉上，态度不卑不亢。

    谢霁淮接过来，却没打开，“知了。”

    李铮颇为意外，盯着文件看了好久。

    以往老板拿到财报都是第一时间查阅，从未像今天这般拖延。

    李铮只以为老板是开会开得太累了，需要休息，便没再多想，“谢总，那我先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谢霁淮睫低垂，随意般地问他：“京北到乌宁需要几个小时？”

    李铮诧异地眨：“您要去乌宁市吗？”

    他的计划表里并没有去乌宁市的安排，还是老板临时的打算？

    “不，随便问问。”

    李铮松气，老板要是临时去乌宁市，会打原本的安排。

    今晚还应了顺合电王总的酒局，商谈明年的合作。

    李铮拿手机查了去乌宁市的航班，准确地回复：“谢总，京北到乌宁的航行时间是两小时四十五分钟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谢霁淮鼻息透一丝淡淡的声音。

    也就是说女孩早都已经落地了。

    她只是忘了要给他发消息。

    “你先去吧。”

    李铮微微颔首：“好的。”

    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关上，隔绝了外界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