咯吱的响声，像是在恨自己，为什么没有早一认识她，为什么没有早一保护她？

    脑里闪现她为救秦丽，似发了疯的模样，他更是愧疚难言，泪就像断了线的珠，从他狭的角扑簌簌地来。

    杨辉了泪，了几张纸，擤了擤鼻涕，抿了抿，继续说：“秦丽，你想象不到……那个时候的她，是个什么模样……

    这孩……她真的太苦了，四岁，她妈妈和养父就离开了她……依依想回去送个信，顺便看看她的母亲，却没有想到

    京都早就布置好了……天罗地网，就等她回去了，从那个时候开始，雪儿她……她就过着地狱一般的生活。

    在农村被她婶婶和待了三年多，那时候，我记得……也是夏天，大概……也是这个时间，晚上还有凉

    她跪在她母亲的坟前……瑟瑟发抖却忍住不哭的模样，到现在……我只要想起来……心还是很疼，你想象不到……她是什么模样……

    她……她浑瘦得……只剩包骨，脸蜡黄，发都打结了……还有虱，上的衣服……全都是补丁，而且……得坑坑洼洼的

    后来……后来我们才知，那都是她……她自己补的，特别是她的一双小手……全都是老茧，呜呜呜……糙到看不到……看不到一块

    我后来……和他们隔的……那个王聊天，她说起这孩也是泪不止……她告诉我……她说……呜呜呜……

    这孩……她每天……天不亮就得起床……给他们一家人早饭，还……还没有上学的时候，天不亮……就会被她婶婶……叫起来活

    家里的什么事……他们……他们都叫她，甚至……还有好几次，因为……因为太小……事没有好，差一……

    差一被那个……恶毒的女人打死了，很多人都能看到……她的上……经常……经常都是伤痕累累，哪怕是生病了……

    就算是……就算是发着烧……那个女人……还是不放过她……挑菜，地草，放羊捡柴，还要伺候他们一家人……

    你能想象吗？四岁起，她的睡眠……就没有哪天……是超过五个小时的，王说……她说……这孩能活来……是真的不容易

    很多人……他们都想领养她，她都拒绝了……她一直在等依依……她怕……她怕依依去接她的时候……找不到她，所以，她就一直傻傻地……在那里等……

    就算被打，也从来……从来不让自己哭，过得那么苦，她就像……像杂草一样，顽的活着，纵使活在地狱里……她还是会微笑……

    无论看到谁……她都会礼貌的微笑，特别……特别的懂事，特别的乖……我就从来没有……没有见过这么可怜的孩

    尤其是她跪在坟前的模样，呜呜呜……就像烙印一样烙在我的心上……无论经过了多少年……始终都挥之不去

    杨辉的刻骨之痛（4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