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混杂着陌生气味。

    她原以为男多的是甘松白檀，但他上的苏合香搅混帐间，那一丝带着苦辣气息的香虽淡，却异常不同。

    房烛夜，竟没料过是这样的……若说盛王不碰她是为了哪个女人守如玉，那就更不可能了。

    夜换了张床，边又多了个陌生男人躺着，喻姝认生地愈发睡不着，只好把心思用在想这古怪事上。

    她既有自己想的事，盛王圆不圆房她并不在意。只是盛王名在外，房夜约定俗成该如此，不碰她却很古怪。

    喻姝想了很久，仍想不绪，却隐隐听见悠扬、悄怆戚悲的琵琶弦音，低低若诉相思痴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大喜夜里何人在弹这些丧气曲？”

    采儿听着动静屋，问了廊两个守夜侍女。她俩人也听着声，心里跟明镜儿似得，却支支吾吾说不来，只好指了一条路给她：“好，你顺着往前走就能到芳菲堂，是里的人在弹曲儿。”

    侍女说完，皆歇了一气。

    采儿皱眉，姑娘新嫁，房夜却有人弹这曲，可不是打威来的？

    她一时生气，竟一心念着要过去训斥几句。刚走两步回味过来，顿时清醒了——指不定别人正是诱着她去。

    她是姑娘从扬州带来的，如今又陪嫁王府。颜面固然重要，可这才是一夜，她得在院里陪着，不宜轻举妄动。

    采儿念罢，打发了小丫鬟前去一探究竟。

    她方折回来，忽然问说：“那芳菲堂平日里住的什么人？”

    两人面面相觑片刻，一人胳膊肘了旁的，另一人方说是殿安顿的人们。

    采儿素有耳闻，也不算太惊讶。瞧着这二人有些古怪，决定再她们的话。

    又问说：“是通房还是小妾哪？”

    “都不算名分殿还未定，都是娘娘这般唤”

    采儿以为弹曲的定是个妾，没想到连名分都没有，心里暗暗这位殿确实有些荒谬。

    可连名分都没有，竟敢如此妄为？莫非是他纵的？默许的？

    翌日清早，喻姝睡醒时旁已经没有人了。

    嫣红幔帐透一朦胧光影，她伸手撩开半边纱，正要床时突然发觉昨夜丟在案上的白帕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