懈来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司空照看她面不太好，担忧地问。

    “他……”虞夫人低声说，“他看起来，好像是个和俊儿差不多的少年郎，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司空照，激地说：“这一次多亏有他，陵城才能安然无虞，他看着年纪轻轻，没想到这么厉害，最难能可贵的是，他还能心怀苍生，拯救一城百姓。”

    尊帝夙，心怀苍生吗？

    若不是亲所见，虞夫人也不敢相信，她只记得十五年前那场神之战，他对神族，不曾有半儿手留。

    他唯一的手留，倒是对她这个小小的捉妖师。

    虞夫人看向手中的青霜剑，那一年的她还是个小姑娘，血上，一腔孤勇只想为六界铲除这个，纵然知自己实力不济，还是义无反顾地冲上去了。

    那时候的她，只想着死便死了，这一血洒遍人间，终会变成正义的。

    谁都没有想到，那些上古神族都没能突破的尊周围那层煞气，她凭着一把青霜剑，却轻而易举地突破去了。

    “尊，受死吧！”她鼓起全勇气，青霜剑上浩浩的青剑气，结成无边无际的霜，对他造不成任何伤害，却缠住了他。

    帝夙就是在那一刻猛然回看向她。

    虞夫人以为当时的自己必死无疑了，但帝夙只是看了她一，随后，看向她手里的青霜剑。

    短短一瞬的目光，好像藏了太多复杂的，年轻的虞夫人完全无法看懂。

    随后，帝夙一挥衣袖，将她从煞气中推了去。

    她毫发无损，以至于这十五年以来，世间修之人对她万分推崇，视她为修仙界魁首，都以为她有多厉害，能在帝夙剑逃过一命。

    而事实上，不过是帝夙放了她一。

    是因为不屑于杀她这个小小的捉妖师，还是因为……这把青霜剑？

    帝夙离开了，虞夫人也没有勇气问，不过，她想应该是后者吧，十五年之后，她历经人世沧桑，终于明白了当时帝夙看向青霜剑的神里藏了什么。

    是思念。

    “希望他能一直这样去，我觉得他好像也没有那么坏。”虞夫人轻声说。

    司空照疑惑地说：“坏？他哪里坏了，就是看着冷淡了些，但我觉得，他喜朝郡主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虞夫人说，希望他恢复记忆之后，也能继续喜鹿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