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 他垂眸看了看，笑容越发温, “恰好，傀儡也不会死，但傀儡想要脱胎换骨，是可以重新借一副躯壳的。”

    妖王冷冷：“你不要异想天开，以你一个傀儡的意识，妄想主宰神！”

    “反正，我已经是穷途末路了……”裴知玉说着，将他的鲜血抹在手上，开始结印。

    “你会后悔的！”

    妖境的大雨疯狂地冲刷来，将满地血污和鲜红的赤月草灰尘全冲刷得一二净。

    原本赤月城中生活的小妖们，看着风波终于过去了，等了许久再没有新的动静之后，才敢小心翼翼地走来，而原本在妖王殿里侍奉的妖更是慌慌张张地四看，小声地着。

    “妖王陛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“没看到啊，从那阵惊天动地的天雷后，就没见过陛了！”

    “陛常常在赤月塔上，如今塔倒了，可能毕竟会在附近，我们过去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王里的妖踏着满地泥泞，慢慢走向那座倒塌的赤月塔，雨太大，几乎形成了一片雨雾，稍远一些的地方都看不到，等到靠近了赤月塔后，他们才隐隐约约看见一个白的影。

    “陛，陛！”小妖们立刻跪来，匍匐在地，谁也不敢抬起。

    站在赤月塔边的白影回看了他们一，声音温和：“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小妖们瞬间心脏像打鼓一样，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都是一副惊惧的神。

    他们侍奉在妖王陛边这些年，几乎没有听陛开说过什么，甚至连陛的影都看不见，陛常年在赤月塔上，那地方谁也不敢上去，甚至妖界四都有传言说，妖王陛本不在赤月城中！也不在妖境！

    只是碍于陛大的实力，就连十二位城主，也没有胆量敢去赤月塔上一探究竟。

    他们这些在王中伺候的妖，不过是照妖王喜好，把王各打扫净，每日往赤月塔中送去一些新鲜草，夜之后，再将赤月塔中所有灯火亮。

    在赤月塔中，妖王陛的行踪也是飘忽的，他们不敢看，也不知陛究竟在哪里，哪怕偶尔看到了，也只是一个穿白袍的影，就和现在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只是，从前妖王陛从不会对他们说话。

    几个小妖忐忑不安地站起来，个个低眉垂首，不敢多说话，只是角微微一瞥，看见妖王陛俯，从地上捡起一个白玉盏，上面沾了地上的污泥，妖王陛动作温柔地去。

    那白玉盏从前就经常见陛捧在手中，却没有一人知那是用来什么的。

    鹿朝睁开睛，动了动手臂和五指，终于松了一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