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朝垂着眸，脑海中掠过和帝夙相的滴滴，终究还是心了：“我可以再次封印他，但不会杀他。”

    君染轻声说：“鹿朝，你去看看如今的凡间吧。”

    这位君染殿，在创世神陨落后，还要代替她去维持虚空之境的平衡，所以连十五年前的神之战都没办法参加，实属不易。

    这沉默，等于是默认了。

在是太难了，但是，还是有一个人想要改变这一切，因为她的存在，神的力量太，所以……她选择以补天，她和神族的命源之剑一起消亡……后来，你看到了，神族衰微，族却崛起……鹿朝，你问我苍生算什么，我想知，那个人也想知。”

    “他与我无仇，也无怨。”鹿朝平静地开。

    “鹿朝，既然你都知了，你还会帮我们吗？”君染哑声问。

    “最后。”鹿朝冷笑，“如果你们真有一个预言中能化帝夙的九天神女，你方才所说的一切，就不该那么绝望，甚至把希望寄托在我上。你们有夜族的血，大可以把所有血集中在云瑶上，提升她的修为，让她有足够的实力去阻止帝夙，去化他，她既是救世主，比别人应该有更多希望才对，可是我用她渡劫，她陨了八条命，神王才现，似乎对她并不重视，甚至离开时，都没给她疗伤，相比起神王对我的态度，对救世主未免太冷漠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在九巫山时，只剩一缕残魂，只有意识还勉能维持，所以，你们放我离开的时候，偷偷给我编造了一些谎言，让我认为自己会被帝夙杀死，然后我就会站在神族一边，待我再次飞升，恢复实力时，就能成为你们的助力？”

    君染接着说：“十五年前，帝夙降临时，神族已经付了大的代价，你看如今的神界，空旷安静，因为原本居住在这里的神，都在他剑陨落了。而为了能对抗帝夙，神族更加疯狂的榨取夜族的血，用来提升修为，你说，这一切，还有可能结束吗？”

    “所以……”鹿朝抬起，看向君染，“所谓九天神女能拯救这个世界，是一个谎言吗？这个世界……”

    鹿朝怔怔地听着，她的血顺着召灵的剑淌在地上，像是一朵艳丽的牡丹缓缓盛开。

    君染低，以宽大的衣袖掩住，用力咳了几声，他脸上的神好像更加苍白了。

    她跃云端，穿过了一重又一重

    “那世间的苍生呢？您方才质问我，苍生算什么？他如今觉醒，释放了禁渊里的邪，族会越来越壮大，你会看着苍生被屠戮吗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实在难以想象，一个和帝夙实力差距如此之大的神女，如何去拯救他？觉醒之后的帝夙绝七，灭六，连十恶都无法靠近她，云瑶在他面前只有死路一条，总不能凭着命，一次一次被他杀，就让他动吧？至于小说里那些为他挡天雷，殉之类的，除了去送死，她本改变不了什么。”

    鹿朝沉片刻，还是慢慢转，走日月之巅，她慢慢走在九重天的土地上，因为她的天劫，这里的土地大片大片被烧焦，一些年幼的神族看见她，都害怕地躲起来，她浑是血的样像极了妖。

    “不是你现在的破绽，而是你们编的这个故事里漏百。”鹿朝用剑尖着地，“首先，最让我奇怪的是，为何我让你找来封印帝夙的神，都和我与他的前世有关，而在前世，他从未想过要杀我。其次，我在招魂铃中发现了一些和我有关的东西，我今日飞升时，才确定那是一些我破碎的魂魄，你用我的魂魄来封印帝夙，在神里，他的力量和魂魄也一直在保护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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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君染：“原来你用她渡劫，只是为了试探我们。”

    他对帝夙，连小说里那个被他一剑穿心的怨气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鹿朝用召灵撑着，慢慢转了一圈，有些可笑地说：“这个世界也并不是一个早已注定好的，小说的世界？”

    鹿朝没有开，她从来到这个世界和帝夙相，就被他保护得很好，他从未过伤害他的事，十五年前的神之战她也没有经历过。

    君染默然。

    君染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惊讶，神也逐渐僵起来：“你很聪明，我自认没有破绽，你是如何知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