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朝抿着，一时之间没有言语。

    帝夙又问了一遍：“朝朝，你会杀了我吗？”

    鹿朝：“如果苍生因你而陷炼狱，我会。”

    帝夙似乎笑了一声：“朝朝，你有没有一喜我？”

    他痴痴地看着她，贪婪地盯着，红的眸仿佛一团即将燃烧而起的火焰，可是，在如此炽的目光中，她的神清冷如霜，比池中的千年寒泉还要冰冷。

    他想起了第二世，三尾狐妖嘲笑他的那句话：你上的，是这世间最无的人。

    她天生断绝，生生世世，都没有喜过他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……”帝夙忽然低，发了一阵短促的笑声，“禁渊一旦打开，就无法关上，除非……杀了我。”

    鹿朝愣住。

    帝夙继续说：“杀了我，域的命源之剑会消失，整个族气运都会衰落，禁渊失去力量来源，也就不再存在。”

    他拉住她的手，在自己上，哑声说：“我不死不伤不灭，但你不一样，你给我造成的伤，我会像普通人一样，如果想要杀死我，这世间只有你能到。”

    鹿朝把手回来，手指间，全是他上冰冷的温度。

    她看着他浑冷到发白的肤，他骤然觉醒，不知有多少神之力，而这些力量在他，全是难以控制的，他只能泡在这寒泉里，压抑，而送来的安魂香，能让他躁动的灵魂安稳一些。

    此时的他，不知用了多大的毅力，才能维持理智和她说这些话。

    “帝夙，我自从认识你以来，一直被你保护，我激你，所以更希望你不是十恶不赦的，这世间万皆有灵，万也该平等，你生来是，受煞气控制，不是你的错。”鹿朝的手抚在他冰冷的脸上，“从前，我希望九天神女能化你，可时至今日我忽然明白，这世间并不存在一个人能被另一个人彻底改变，只有他自己想改变，才可以。”

    少年血红的眸中，仿佛有什么悄然化开。

    鹿朝的指尖过他的眉，落在他眉心。

    帝夙忽然开：“十五年前，你为何没有杀了我？”

    鹿朝有些恍惚地说：“不瞒你说，十五年前，我已经死了。”

    帝夙瞳孔微微放大：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能重活一世，让我明白了很多，凡生于世上，都会有独特的意义，我之前一直不明白，为什么我会遇到你，会卷到和你生生世世的纠葛中，我现在明白了，这也许就是遇到你的意义。”

    帝夙呢喃：“朝朝，能拯救我的那个人是你。”

    鹿朝，说：“你把衣服穿上，跟我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