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。”鹿朝想了想，有些悲凉地说，“关于那个人的事，也是前尘往事了，随着三年前我的死，我也不再执着了。”

    帝夙向后退了一步，他一直看着她的睛，她说话的时候，底的平静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，让她知她并非欺瞒他而故意说谎。

    她是真的心如止，没有半儿波澜。

    第二世时，三尾狐妖嘲笑他的声音仿佛又回在耳边，这一次，他终于觉到悲从中来。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他平复了绪，转往山走去。

    鹿朝看着他的背影，却慢了几步，回等君染走过来。

    “天尊和他吵架了吗？”君染问，他方才看见他们有争执，便没有走上前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鹿朝说，“君染，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。”

    “天尊请说。”

    “这一次觉醒后，我好像忘了一些事。”鹿朝了额，“三千年前，在我补天之前，我是否来过人界？”

    君染落后她半步，闻言笑着说：“天尊当时，一百年才会踏虚空之境一次，应当不会来人界吧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很奇怪，关于那段时间的事，我好像都不记得，包括……”她隐隐蹙眉，想起三年前，她还是云朝的时候，曾经过一个关于缨的梦。

    后来，她从缨那里也证实过，他们之前确实是认识的，但这次觉醒后，她却没有半儿关于和缨从前的记忆。

    她之前便有些疑惑，但想到刚刚醒来，很多事慢慢就会想起来，但时至今日，她觉得疑惑越来越多，可是她还是没有半分记忆。

    “有许多事，我觉得不太对劲，所以想问问你，或许你知什么。”鹿朝说。

    “或许是补天时，在天渊裂里遗失了什么。”君染声音温柔，“如果天尊觉得不放心，等回到神界，去司命殿问一问。”

    “似乎只能这样了。”鹿朝叹息一声。

    他们走在通往面大海的山路上，走了没多久，忽然停来，前面有几间茅屋，看起来像是有人居住，而帝夙站在那里，一只手背在后，悄然握住了补天石。

    鹿朝若有所思地看向茅屋。

    这是荒僻的山中，平时很少有人踏足，他们一行人的脚步声并没有隐藏，屋中的人连忙跑来，脸上的笑容在看到他们时缓缓消失。

    那是个容貌秀丽的女，二十来岁，荆钗布裙，但是手里却杵着一拐杖，气吁吁的，看起来不太好。

    “你们……”女看见这么多陌生人，有些胆怯，向后退了几步，“你们是什么人？”

    “姑娘别怕，我们从这里路过，想去喝些，不知可以吗？”鹿朝笑着走过去。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女，让他们到院里，自己杵着拐杖去屋里拿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