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命簿轻轻合上，看向司命：“还有人看过他的命簿吗？”

    他受尽的命运的白，哀悼自己的污浊，诅咒自己的……千万年来，他努力想要摆脱这一切。

    司命仔细地想了想，说：“几千年前，有一次司命殿被天雷集中，有人趁机闯来，动过我书房中的命簿，六界中最重要的人的命簿都是放在这里，不知那人是否看过。”

    “东极神尊看过。”

    司命面有愧：“是属失职，只是此人并不是重要命格之人，所以他的命簿和凡人的混在一，凡人的命簿卷帙浩繁，如满天星斗，因此不可能每一本都能严格看。”

    鹿朝的手微微一颤，命簿虽然不会记录关于她的一切，但是，还是隐晦地标注了她的结局。

    问，问的是谁的？

    “他不是重要命格？”鹿朝疑惑地挑眉，“司命，他是域十恶之首，他的命格怎么可能和凡人的命格一样？”

    “为何会这样？司命殿一向防守严格，怎么会这事？”

    “缨，是一个夜族人。”

    而这段时间，鹿朝便看着帝夙的命簿，将他的命簿又翻开看了看，虽然有大片空白，可是从偶尔窥见的他的命运轨迹中，鹿朝还是看到了他的迷茫和无措，他生而为，却不知为何自己天生就十恶不赦。

    他拿着问剑，却不知自己的属于哪一条。

    大万千，哪一条是我的？

    鹿朝翻完了帝夙的整本命簿，他命簿的最后一页，大片大片的血迹，黑暗……万念俱灰。

    “除了他之外，还有人看过吗？”

    “天尊。”司命匆匆来，疑惑地说：“这个叫缨的人，他的命簿被人毁去了。”

    鹿朝沉片刻，问：“是劫吗？”

    鹿朝说：“我还想看一个人的命簿。”

经九世，都渡不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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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是最后，他还是怨恨这个世界。

    他逃禁渊之后，一个人在世间浪，就不断地想清楚自己是谁，不断地寻找同类，却发现他是六界中最孤单的存在。

    “是一个夜族人，当时整个神界都在搜捕他，可是后来好像没有抓住，他逃走了，至今未归。”

    他生于世上，便注定是吗？

    司命还是想了想，才谨慎地说：“他已经永世为，其实渡不过，也已经是这样了，无非就是他执念难消，永堕苦海罢了，但……”司命掐指一算，叹息，“就怕他因生恨，他是天地间至邪至恶的，若满心仇恨，便是六界的劫难。天尊，预言之中，他注定要毁天灭地，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劫，是六界的劫。”

    逃走的夜族，缨。

    鹿朝并不意外，君染一直知帝夙的命运，他也极力想要挽救和改变，但他无能为力，帝夙的生便是六界的劫难，以他一人之力，绝对无法更改。

    “那人是谁？”

    怨恨这个没有她的世界。

    想必遇见他之后，他过得更辛苦吧，劫二字，听起来虽然简单，但这世间的神，但凡凡历劫的，鲜少有人能渡过劫。

    “天尊稍后。”司命转去，缨只是一个夜族人，他的命簿放在浩瀚的司命殿中，调取需要一定的时间。

    “这个劫，他非渡不可吗？若渡不过，他会如何？”

    除了她之外，没有人能堵上天渊的裂。

    而帝夙的劫，是一个断绝的人，如何能渡？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请天尊告诉我他的名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