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朝不禁有些好笑：“你又没欺负我，什么歉？”

    “让你在域受委屈，是我的错。”

    “和你无关，不必自责，再说我也没受委屈，只是想到一些不太开心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若信任我，可以跟我说一说，或许心中会好受一些。”少年轻声说。

    鹿朝低，沉默了许久，而这期间，少年一直安静的等待着，金铃那边，只有他清浅的呼声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鹿朝慢慢开，“我擅自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，每次想起来，都觉得很难受。”

    “你为何要改他的命运？”少年问。

    “为了更多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这是一桩买卖，应该是很划算的买卖。”少年似乎轻轻地笑了一声，“这人……是你喜的人吗？”

    鹿朝怔住，上说：“不，不是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谎了。”帝夙轻轻哼了一声，神之中有挥之不去的戾气和杀意。

    是什么人会有那样的幸运，能被这位至无上的创世神偏？

    这一次，是他主动断了联络，将金铃扔在一边，自己浴池里，泡着没有温度的泉，将脸枕在手臂上，想了很久，觉得心里越来越气闷。

    “来人。”他忽然开，“召九幽鬼王。”

    缨躬来到大殿中时，尊坐在王座上，面沉地盯着地面。

    缨跪行礼，自从前几天被打伤之后，他很虚弱，这两天迎接天尊时，他都没有在场。

    “你说过，你曾在司命殿见过本尊的命簿，可是命簿上的命运却和现在不一样，是如何不一样？”帝夙的声音，在空旷幽森的大殿中回。

    缨恭敬地跪着，因为畏惧，他不敢说谎：“尊上的命簿上，从生起，尊上就是预言中毁天灭地的神，这世间没有一条能够容纳尊上，大万千，尊上却天地不容，后来，因为一个人的死，尊上怨恨这个世界，便将所有神之力释放，毁掉了六界。”

    “一个人的死？”帝夙抬起，眉心蹙起，“谁？”

    缨摇：“尊上的命簿上，关于她的一切都不存在。”

    帝夙缓缓转动着血红的瞳孔，极压迫力的视线落在缨上：“你说过，我的命运，是司命神都无法修改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那谁可以修改？神王？日月之巅的君染？”

    缨几乎匍匐在地上：“尊上心中已经有了答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