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谢黎醒过来，刚一动，就发现怀中有个温柔的东西，他睁开睛，便看见少女微微泛红的脸颊，闭合的睫轻轻翕动，仿佛蝶翼展开。

    他年轻气盛，病了一夜便痊愈，男人容易在早上冲动，他也不例外，意识到贴近她的某个地方越来越，他立刻放开她，手忙脚地跑去。

    屋外，雪已经停了，他呼着清冷的空气，慢慢平息着上的躁动。

    “谢哥哥，你病好了吗？”地瓜路过他们家门，停来询问。

    谢黎：“好了，你母亲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昨夜生病，吃了药，过几天就会好。”地瓜说完，便往他屋里看去，“十九还好吧？她昨天半夜三更去城里给你找大夫，雪很大，她回来的时候都冻僵了。”

    “她……”谢黎想说什么，却觉腔里一满溢而的酸涩和甜，织在一起，让他半晌都说不话。

    “放心，我会好好照顾她。”

    地瓜走了后，谢黎又回到画室里，少女蜷缩在被里，放在旁边的鞋已经破了，想到她昨晚冒着大雪一个人跑了那么远的路，他平时走回来，都要一两个时辰，大雪中，她怎么持来的？

    明明只是萍相逢的人，她为何要这么好？

    谢黎在她边坐来，悄悄凝视着她，十九睡梦中喃喃地说：“牵红线，我可以的，我要回天上，不要凡人……”

    他微微垂睫，掩去了中忽然涌的难过。

    她这一病，病了好几天，谢黎一边照顾她，一边修屋，等她病好后，屋也修好了，两人终于不用挤在一间画室睡觉了。

    两人关系倒是变得很洽，谢黎经常去给人画画，十九留在家里，被地瓜指导着，学会了煮饺和面，也会简单把家里收拾净。

    谢黎每次回来，会带一些小心给她。

    王婶碰见谢黎，都说：“你们这日，过得就像夫妻一样了，不如就娶了她吧，她是你表妹，不正好亲上加亲吗？”

    谢黎：“此事……慢慢来吧。”

    几天后，刺史府里派人来请谢黎去赏雪作画，他门时，看到十九病得瘦了一圈的小脸，提议带着她一起去。

    “那怎么行？”十九立刻摇，“是罗小单独请你，你得好好和她培养啊。”

    谢黎：“赏雪时人很多，很闹，你在天界恐怕没见过，你在旁边玩，没有人会注意你。”

    十九一想确实，她在旁边说不定还能指导他一，于是就跟着去了。

    赏雪在江州城外一名胜，人果然很多，都是江州的官宦弟，众人就着雪景诗作对，画画弹琴，附庸风雅，罗黛很喜谢黎，也不避讳，时常到他面前，把自己的诗作请他品鉴，还请他为自己画画，两人言笑晏晏，旁边的人也起哄开玩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