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怎么就怎么吧，反正我也打不过你。”他漫不经心地说。

    帝夙：“我正好缺一块，你重新买一块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去哪儿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知你不想回虚空之境。”一边吃着，鹿朝一边说着接来的规划，“我想过了，对于你这个年纪的男孩来说，留在同一个地方确实太无聊了，所以，既然来了，我们便到六界各走走吧。”

    鹿朝把自己的帕递给他：“嘴。”

    她虽然近在咫尺，但他知，她其实遥不可及。

    “你还要赔偿？”帝夙拧起眉，提起昨天的事，他就很生气。

    “当然了，你是我带去的，我总要负责。”

    鹿朝扬起手里提着的早饭：“城买早饭了，顺便看了看昨天被你破坏的那些画楼，本来想赔偿的，不过听说昨晚动静太大，惊动了官府，负责人都被带走了，现在里面也没人，只好作罢。”

    此后的数年，她带着他走过六界，从人界，踏妖境，再域，甚至到鬼界，她斩妖除，扶危济世，他从一开始抱着剑冷旁观，到后面渐渐手一，后来见她一个人太辛苦，不得不帮忙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了？怎么满是汗？”鹿朝走过来，笑着看了他一，“噩梦了？”

    他过之后，顺势把帕放自己怀里。

    毕竟接来只有他和她，没有那个粽废。

    帝夙怔怔地看着她，轻声问：“那你为何要束缚自己？”

    如果他不是一个注定要毁天灭地的，或许这一生都不可能如此近地留在她边。

    鹿朝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是天尊。”鹿朝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，“我应该留在虚空之境，维持六界的平衡，不应该过多参与六界的琐事，世间万都有存在的意义，自然的演化，千年万年的化，都是世间必须要经历的，我能的，只是一支笔创造这个世界，往后的一切，都要给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钱。”

。”

    在这个人间的夏夜，他静静地躺在她边，被她上的气息包围着，不知不觉陷了沉睡。

    直到看见她缓缓沿着河岸走来时，他才气吁吁地停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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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最后，他们在一个叫烟陵的小山村里停，这里和域接壤，时常有邪来作祟，他们便留来，解决一些邪，可这终究不是久之计，这里靠近灵

    第二天他醒来时，边却不见了她，他豁然坐起来，四寻找她的影，明知她不可能在这时候抛他离开，他还是忍不住心慌。

    嫉妒她这个世间。

    他‘哼’了一声，转走了，鹿朝只好提着早饭追上去，好说歹说，哄他停来吃了东西。

    他接过去，帕拂过角时，淡淡的馨香，柔的，都仿佛昨夜在她上吻过的觉。

    这是他有生以来，第一个没有鲜血和烈焰的睡梦。

    “你不能自己买吗？”

    帝夙有些移不开睛，他心中忍不住有一嫉妒的绪蔓延来。

    其实虚空之境真的很大，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走遍，他并不觉得无聊，只是她都这么说了，他自然不拒绝。

    第一次觉得自己可恨污浊的命运，竟也会有如此奇迹。

    她为了六界，钱又力，真是太难了。

    鹿朝说：“还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