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瑶立即转，一路上都在想着被鹿朝一直用凡人来对比的事，她和引凤殿的凤羽族一样，因为她是个凡人而瞧不上她，觉得她来到神界，也就碍了一两百年就会死，所以谁都不拿她当一回事。

    她偏偏要让他们刮目相看，她不会坐以待毙！

    云瑶走后，帝夙才慢慢走到鹿朝边，拉起她的手，好奇地问：“你对她为何不像对我一样，不听话就打，一直打到听话为止？反而跟她讲这么多理？”

    鹿朝看着他有些幽怨的表，不禁笑起来：“你连这醋都要吃？”

    “难不是吗？你对缨也耐心教导，对她也是，为何对我只用打的？还差弋儿饿死我。”

    鹿朝双手捧住他的脸，认真地说：“因为只有你耐打。”

    帝夙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鹿朝：“其实云瑶和缨很像，对力量都万分渴求，缨来虚空之境时，负血仇，一心只想报仇，但他耐得住来修炼，因为他明白，以他的资质，不耗费时间，本不可能变，也不可能报仇，他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楚，他知自己不是天才，他也嫉妒你，但他也不要求我像对你一样对他，他不修剑术，修术法，把所有时间都沉浸去，终于成功。”

    “而云瑶，她也渴求力量，因为她想生，维持在神界的地位，只可惜她耐心不够，对自己的认知更不够，她以为的修炼是借助外力，想要一步登天，但这怎么可能？希望凌波能好好教导她，她虽离开，但这三年也算获得灵脉，此后只要她能耐，或许有一天，终能得偿所愿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你。”鹿朝只能摇叹息，“你对力量的渴求，不过是想打败我而已，你既不想延年益寿，也不想得证大，你随心所，哪怕打败我离开虚空之境，也不过游在世间，如孤魂野鬼一般。你没有望，所以我教导你的第一步，就是让你产生望，对的渴求，对打败我的执念，对自由的向往，这一切，能让你像个正常人一样。你每天和我过招之后，想的都是第二天怎么弥补昨天的漏，满脑都是胜负，自然也就没空去哀怨自己的命运，叹世间对你的不公，是吗？”

    帝夙怔怔地凝视着她，原来她也这么用心良苦的对待自己。

    回想刚来虚空之境时，他满脑都是对神族的仇恨，只想杀光所有人，包括她，他憎恨世间的一切，也包括自己。

    后来，他竟也学会去一个人。

    “朝朝，你是世上最好的师父。”他双中闪过灼的渴求，“但我不要你我师父，我要你我妻，你答应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这件事，他从离开烟陵后，就一直求她，可她一直没有答应。

    鹿朝柔声说：“夙夙，转移九泉是大事，我不能分心，所以，等九泉安置在六界各后，我们就成亲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吗？”帝夙睛一亮，“你答应了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少年呼一声，忽然把她抱起来，在原地转了几圈，兴得像个小孩。

    云瑶离开虚空之境，立刻去了光明池，拿走了刚刚取来的所有夜族的血，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开始修炼。

    她拥有灵脉之后，夜族的血对她确实有些作用，可所有的血消耗去，也没能让她的境界有任何突破，只不过灵力在灵脉中游走一圈，增加了一些修为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