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被撞开的虚空之境里，已是一片雪白，所有生灵都失去了颜，生命凋零。

    很快，神界也会变成那样，然后是六界……

    片刻之后，她对帝夙和缨招招手，带着这两个少年，从惶惶不安的神族面前走过。

    他们走后，众神忧心忡忡。

    “天尊看来是不打算先置我们了，她是想先解决天渊裂吧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如何解决？那么大的裂，本不可能修补啊。”

    “除了天尊，没人能修补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帝夙耳力很好，听到神族的议论，一把抓住鹿朝的手：“你打算怎么？”

    “尽力修补吧。”鹿朝轻描淡写地说。

    “怎么修补？”帝夙执着地追问。

    鹿朝不像在君染面前那么坦然：“夙夙，关于你生的那个预言，是假的，我不相信，你不要听任何人蛊惑，只需遵循本心，你自己就好，明白吗？”

    少年打量着她的神：“你忽然说这些什么？”

    鹿朝说：“我希望你此后的一生，都问心无愧。”

    帝夙拧起眉，满心疑惑：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师父要牺牲自己去补天吗？”缨忽然问。

    鹿朝知无法隐瞒，便：“嗯，嘶——”

    她皱起眉，帝夙几乎断她的手臂，他瞪着她说：“这与你有什么关系？为什么要你去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只有我能到。”鹿朝没有看他的睛，她一生问心无愧，此时却觉得心虚，不敢面对他。

    帝夙呆呆地问：“补天之后，你会伤得很重吗？”

    鹿朝原本以为自己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件事，但他这么一说，她忽然鼻一酸，中蓄满了泪。

    缨低声说：“以补天，之后，师父就会永远留在裂中，以为封印。”

    帝夙一直看着她，好半晌都没有说话，赤红的双眸中渐渐凝起一丝偏执：“我不会让你去，除非你杀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夙夙，如果我不去，这世间也不会有我留存的意义，你也同样会失去我。但是，如果我去补天，六界会和从前一样，而我会去回，你能在回里找到我。”

    缨飞快看了她一，不可能的，以补天，她的和魂魄都会变成封印，不可能去回。

    他在虚空之境时，看过那么多书，他知这是怎么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