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对缨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
    帝夙一把抓住了皎月绫，然后把缨从九重天上推了去。

    云瑶闭关修炼？她怎么可能这么安分？如今她得到一切，在神界正是耀武扬威的好时机。

    帝夙凄然地笑了笑，忽然盯着他的睛：“你不是吞噬了一个族吗？现在，吞了我的力量。”

    缨惊得说不话来：“你……”

抓起缨，化成一片黑雾消失在原地。

    而夜族，再也没了消息，缨知，那些神族没有受到惩罚，又没有天尊震慑，他们绝不会放过夜族。

    然而时间仓促，几乎是眨之间，君染已经来到他们后，他冷冷看着他们，忽然皎月绫飞，将缨那只手生生从中间斩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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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是他一生中最好的时光，他常常在梦中看见，却知再也回不去了。

    天尊陨落之后，神界的命源之剑召灵也消失，九神泉只余一泉，连番重创之，神界也在逐渐衰微，这样的衰落是潜移默化的，一开始没人察觉，后来大分神族，竟数千年都无法突破原本的境界，神界中再也没有响起过天劫的声音。

    此后的几千年里，缨再也没有见过帝夙，他为了不被神族发现，在域苟且偷生，以九幽鬼王的份活来，渐渐爬到了域权力的中心，而此时，他才能听到一些神界的消息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活来，不要原谅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他逃了！”众神惊慌失措。

    不过，神界衰落了，这个消息倒是让域所有人都很振奋，连王都有些蠢蠢动，想趁此机会对神界用兵。

    在域的三千多年，无数个日日夜夜，缨经常跑到灵山脉上，眺望着九重天之上的方向，虽然云雾遮挡了他的双，但他仿佛还是能看到虚空之境，回忆之中，便会浮现和师父，召灵，以及帝夙生活的滴滴。

    漆黑的神之力顺着那苍白的手，一一被缨吞噬。

    帝夙跌跌撞撞地带着缨，逃到了九重天的边缘。

    听说天尊补天之后，那个预言中要毁天灭地的族也被镇压在九巫山。

    “吞啊！”帝夙大吼，神族迫近，君染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，他们两个不能一起死！

    “住。”帝夙打断他，镇魂钉让他几乎动不了，他用问撑着，另一只手掐住缨的脖颈，“他们不会让我活来，但是你……你这么废，恐怕也很难逃脱。”

    域也有潜伏在神界的细，常常带来消息：“如今神界灵力也很稀薄，比域是好很多，但也是大不如前了！君染殿这些年都没有再离开日月之巅，听说九天神女都闭关修炼，很少面了。”

    希望九天神女拯救，拯救六界。

    缨说：“大不了，和他们同归于尽！”

    因为封印帝夙有功，所有要上斩神台的神族都被赦免，包括云瑶，她因为一纯净无比的神血，成了天尊陨落之后，九重天上最尊贵的女人，被神王封为九天神女，又因她的神血可以净化一切邪，六界便开始有传言，也许毁天灭地的帝夙，只能被她的神血净化。

    缨本没有犹豫的时间，他袖中那只苍白的手伸来，覆上了帝夙的膛，他满鲜血，到都是镇魂钉，都是他可以吞噬的地方！

    神族重新修补好虚空之境，便将这个地方彻底封闭起来。

    那时的六界众生都经历过天渊裂那一场浩劫，想到还有一场毁天灭地的浩劫，更觉得可怕，也就更相信这个传言。

    君染冷冷：“追，他上有镇魂钉，三魂七魄都被镇压，跑不了！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……”缨满脸是泪，“是我的错，若不是我一时贪心，师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