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偶像剧一样，这时候忽然有人放起了烟。砰砰砰，大的烟在夜幕中忽然绽开，化成一缕缕的光带，悠悠地飘落而。我微微偏过，看到李沐的脸被照得忽明忽暗，他的睛里映一朵小小的烟，看起来比的夜空更璀璨。

    我分不清烟的轰鸣和我的心哪个更响亮，问的话更像是难自已，我说：“哥，我们明年还会一起跨年吗？”

    李沐神如常，他眨的时候，他里那朵小小的烟就灭掉，再睁开的时候就再亮起来，就这样明灭了三次以后，他回答我：“可能会，也可能不会。”理智的、思熟虑后的回答。

    “我希望可以。”我又仰看烟，从这个角度，那些遥遥的星火好像纷纷扬扬降临在我的上，“我希望每一年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李沐转看我，提了声量。

    我意识到刚刚我的话被烟的声音盖过去了，他没有听见。于是我也扯着嗓说话：“我说，你饿不饿？”我从袋里掏那火，分了一半给他。

    后来我一个人玩雪，一个人追影。

    李沐的炒饭得越来越好吃了，但是我坐在他边宁愿吃自火锅。

    后来换他问我明年还会不会一起跨年，换我说可能会，也可能不会。

    其实都不重要了。

    ——李沐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，他的手探过来盖住我的手，我刚从外面回来，手背还是凉的，他的手心得发，好像留在六年前雪地上的我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