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俩和女朋友这么时间没被拍到过。”

    “他俩也没有胆大到去这么多人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天这么冷在外面窜，你不冒谁冒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，你以为我想你？”

    “只是作为队……”

    药箱里没有冒药，可能是谁上次吃了没有放回来。我把屉重重推回去，猛一站起来加上本来就不太舒服，突然得不行。

    李沐也跟着站起来，伸手过来摸我的额。我一挥手想把他甩开，但我力气本来就比他小，又生着病，不仅没把他推开，还被他反手捉住了手腕。

    李沐垂眸看我，用另一只手试我额的温度，手心的凉凉的，我额上的血贴着他的指腹突突直。

    我挣扎了一，他握着我手腕的那只手又收了一些，得我好痛。

    人在不舒服的时候总是要矫一些的，我忽然就觉得特别委屈，人也有迷糊，我声叫了他一声：“哥……”

    李沐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
    我哑声说：“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凶我。”

    -

    睡着以后我了个梦，梦里回到了那个雨夜。

    我和李沐坐在租车的后座，从车里望去黑黢黢一片，路灯的光极其微弱，雨噼噼啪啪打在车上。

    李沐转看我：“先睡会儿，到了我叫你。”

    “睡不着……”我说，好像堵着什么东西似的特别难受。

    六个小时前，我接到一个亲戚的电话，她说她孩要到北京读大学了，知我在北京待了几年，想让我帮忙照应一。我说没问题，把我电话号码给他就行，等他来了我请他吃饭。亲戚说好好好，然后又顺嘴问了我一句：“你妈妈最近还好吧？这次检查结果怎么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