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知他听到了没有，或是听到了多少，他这么说只会让我更难过。

    然后我就被李沐拖走了，拖到他房间，在床边坐。他一言不发，打开风机，开始给我发。

    “没有贺衿，还有张衿王衿李衿周衿，谁知呢？咱们节目这么火，想上第二季的人不要太多哦，这好事就掉他李沐上了？这人就是习惯爬床换资源，我都见多了。”

    我们的面前有一面狭的穿衣镜，我凝视着镜里的两个影神。我想起得知我妈生病的那天，李沐连夜陪我赶回家，在医院旁边的招待所里，他也是这样给我发。

    还有更多不堪耳的话，听得我太突突直。

    这中间间隔了好几分钟，以至于有那么几秒钟我没有反应过来他是在回复我刚刚的话。

爆来以后贺衿就把他扔了啊。”

    睡得迷迷糊糊的，中间因为闷气短醒了一次，我起来了会儿氧继续睡，第二次又因为气上不来醒了，痛裂，睛酸胀，特别想吐。我伸着手臂把床柜上的手机够过来，一看屏幕的光又是一阵天旋地转，撑着给小姜打了个电话，开始胡言语：“我好像不行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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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意识到他这三个字是带着哭腔的，于是我在自己绪崩盘前飞快地站起来，逃回了房间，倒就睡。

    李沐说的是：“我知。”

    不作死就不会死。来这儿之前，我看过一藏攻略，有的博主提到过第一天最好不要洗洗澡，不适应环境容易冒，冒会加剧原反应。我不仅洗洗澡了，还穿着浴袍着发去走廊里了半天冷风……

    李沐避开我的视线，只是垂着一脸认真地给我发，好像这是目前唯一重要的事。终于，他关上了风机，嗡嗡的轰鸣终于停止了。

    这时候，李沐忽然在那叫我，大概看我一直没去，他拿着风机来找我：“怎么不过来？”

    我的绪卡在一个不上不的地方，既发不来，也压不去，堵得我心脏好痛。我往锤了两，想让自己好受一。

    他走近了，一声，楼梯间里瞬间安静了。我脑一推开门，看到四个人在半层的地方烟，他们都抬看我，僵在原地，一脸惊惶。

    我冷冷开：“原来这么火的节目，靠的是工作人员在背后议论嘉宾？我倒是不介意带你们去找导演，亲问问他是怎么选的嘉宾，你猜你们刚刚那些话会不会冒犯到导演？”

    我抬起恶狠狠地瞪着镜里的李沐，我说：“我真的恨你。”我恨你把自己变成这样，把我们变成这样。

    李沐着我发的动作停了一，淡淡吐一句话：“其实你不用生气，他们讲的也不是完全不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