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呆呆听着，过了好一会儿才了，然后探到后座把堆在那里的外拿过来。

    “小好，小好。”李沐又在叫我，“小好，别不说话，随便和我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我解不开演服的领，用力拉扯着直到上面的金属饰品划破了肤，我颤声说：“哥，我……很害怕。”

    李沐伸手过来，温的掌心包裹住我的手，用力握了握：“我知，会没事的。”

    医院门外果然已经聚集了成批的狗仔和粉丝，李沐好像安排好了一切，我们抵达医院的时候，有人过来接应，直接把我们带上了十五层。

    我走在的走廊里，望着尽悬着的“手术中”灯牌，鼻腔里满了消毒的味和想象来的血腥味，白天板沉沉地压在心上，未知的恐惧又一次攫取了我的呼。上一次有这觉，是最后从医院接我妈“回家”；再上一次，是刚得知我妈生病。

    这恐惧让我停了来，不敢再往前走一步。半分钟后，我被李沐带到了医院的楼梯间。多么熟悉画面，好多年前，在老家的医院里，陪着我的也是李沐。

    李沐捧住我的脸，拇指轻轻着我的脸颊：“小好，呼。外面还有很多工作人员在，冷静来好吗？”

    我也想冷静，可是本不到。明明刚才在车上一句话也说不来，现在却无意识地、神经质地、语无次地重复说着。

    我说那个舞台有多，三四米，六七米，还是……十几米？

    我说我们小时候，被关在废楼里，他就从二楼去过，会比二楼还吗？

    我说照影怕，他有很严重的恐症，摔去的时候一定很害怕。他会害怕的。

    我说是不是很疼，肯定很疼。

    我说那个走位本来是我的动作，应该是我来的，走到那个位置的应该是我，摔去的应该是我，躺在手术室里的也应该是我。不是他。

    “是意外。”李沐叹了气：“小好，你不能总这样，总是把所有事都归罪到自己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