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自觉地走上前一步抱住他，哄小孩的那抱法，安抚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。怕压到伤，我不敢靠他太近，保持了一拳左右的距离，结果照影一伸手回抱住我。

    我愣了一，停动作，才发现自己在无意识地泪，赶放果和刀，有些局促地抹了把脸。

    醒了就能好好吃东西了，午我给照影削芒果，苹果太，芒果比较方便吞咽。先削再切块，正忙着，照影忽然扣住了我的手腕：“哥哥，你怎么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很多人都说，我经纪人也说。”照影垂睛，明显绪低落。

    “你别说话了……”医生早上就说过，因为肺上有挫伤，每次呼都会痛，更别说是像这样频繁说话。

    他又指着自己都脸：“还破相了！”

    照影的左打了石膏，不能行动，我光是把他搀扶到洗手间就累汗了，严重怀疑这小孩又偷偷了。

小非要找护士把袋给拆了，然后躺在床上瞪着天板，仿佛在忍耐什么，过了好一会儿伸两个指捻住我的衣角，拉了拉，表有些悲愤：“哥哥……我想去个洗手间……”

    照影对着洗手台前面的镜，看了又看，然后转过望着我，扒拉了一自己缠着绷带的脑袋：“你看！我秃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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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一个人不行吧。”我有些迟疑。

    现在我非常确信他又了，什么时候肩膀变得这么宽了呢？

    “我，照影，今年二十一岁，喜知夏第九年了。”

    我守在门外不敢离开，过了一会儿听见一阵急匆匆的声。——好吧，看来应该是没事。心还没来得及放，就被一声惨叫拉到了最，我唯恐他再什么意外，赶推门去。

    我后知后觉他刚刚那番大概就是想讨一个拥抱，不过至少证明现在状态好，还能和我耍宝。

    “是谁说你只有脸了？”听他这么说自己，我很难受。

    “已经比前几天好多了，应该很快就会好的。”我细声安。

    “真的，你考我嘛，我都知。”见我不搭腔，照影开始自说自话。

    照影一只手捂着肋骨，一只手撑着半坐起来：“我真没事了，也没失忆，我脑坏了才开玩笑，不信你考我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，我自己来。”他停在门，不让我去了。

    “啊，我原本就只有这张脸了，现在连脸都没了。”他了睛，一副泫然泣的神。

    我耐心解释：“把发剃掉才好针，还会的。你别动它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以，真的可以。”照影反抵上了门，声音透过门板闷闷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