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恐后地飞了起来，彭循猝不及防，前一黑：“呕……”

    要死不活地吐了半天。

    “见过小都主。”狭窄的回廊上，商成海侧，主动替他让开路。

    溟沉问：“如此匆忙，你要去哪里？”

    “去看看咱们海都的赌场生意，上几层都是。”商成海问，“小都主可要同往？”

    “没兴趣。”溟沉与他肩而过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商成海微微笑着，直到溟沉的背影消失，方才换了副表，转继续走向黑暗。路的尽却并没有赌场，只有一间小小的地，推开门时，满屋白蜡烛被风得齐齐动，在墙上照变形扭曲的影。

    “商先生。”桌边有一人向他行礼，穿一鲜艳红袍，斗篷帽严严实实遮着脸，并不能辨清男女，是傀儡师常见的打扮。在他手中，则是拿有一个纸人，上书凤怀月的生辰八字。

    商成海问：“如何？”

    傀儡师：“商先生请放心，他的神识，很快就会全由我控制。”

    当初在那间地医馆，海都的大夫们不仅照溟沉的意思，为凤怀月换了灵骨，抹了记忆，还遵从商成海授意，暗地里破开凤怀月的神识，令邪灵依附其中，至于这行一破会不会让原本就痛苦万分的人更加痛苦——说实话，商成海不得凤怀月能更痛些，痛不生最好。

    他忘不了那些年自己在宴上所受到的侮辱，被人呼来喝去，简直像条狗一样，所以现在所有人都应该为此付代价，而宴席的主人自然不能例外。

    凤怀月当初没能抵挡住神识被破，所以，当他迷迷糊糊觉察居然又有东西要侵自己神识时，便再度万分张起来，凭借本能将神识层层护住，任凭脑髓早已剧痛如刀绞，也咬牙不肯再放松。

    “阿鸾。”司危握着他冷的手，命令，“睁开睛看我！”

    凤怀月并没有任何反应。瑶光仙尊叹气：“实在不行，就只有行破开他的神识。”

    司危不同意，他将人抱起来，掌心一一在背后安抚着，直到怀中人结束一搐，重新放松来，愿意听自己说话了，方才在他耳边：“放我你的神识。”

    凤怀月不安地皱了皱眉，他能听司危的声音，也明白对方的意思，但自己的神识此时明明已经很痛了，越痛就越想藏，越不愿让任何人碰。偏偏司危还在不停念叨，念叨不停，嗡嗡嗡嗡像念咒一般，烦得要命，于是心越发焦躁，手也蠢蠢动，看新的掌就要到来，天玑仙尊及时劝司危：“他现在浑浑噩噩，本听不去你的话。”

    司危冷冷：“要的就是他听不去。”

    凤怀月在昏迷中竖起两只耳朵，嗯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？

    司危俯，凑近一字一句：“我若让他护些，他反倒要同我对，故意打开神识，倒不如反其而行，直接让他打开，就能骗得他将神识听话护。对付这刁蛮任又忤逆顽劣的小蠢货，就得用这办法。”

    两位仙尊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凤怀月颤抖，三百年前熟悉的觉刷刷涌上心，那时他最擅的事，就是在司危指西时，撒丫朝东狂奔。再一琢磨，自己现在都疼成了这幅鬼样，居然还要被他戏，越发气得要死，于是当场卸力，什么神识，我不要了。

    司危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，迅速让自己的神识对方！

    目睹全过程的两位仙尊：大受震撼，真的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