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，知的，当时小都主也有多犹豫，甚至几次吩咐我们停，但最后仍旧……”

    司危：“你确实是。”

    “他知我有可能变傻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也没打算说。”

    凤怀月看着他：“那你们怎么不一并将我的脸也换了？换了脸，岂不是能更彻底地同过往割裂。”

    司危问：“灵骨呢？”

没有认对方，他问：“是你替我换的灵骨？”

    凤怀月问：“所以你们就用我来练手？”

    司危继续问：“那些换来的灵骨现在何？”

    黑袍医者：“凤公的灵骨只是轻微断裂，其实并不需要全换，可当时小都主说，要让仙督府永远都找不到凤公，即便见了面，也不会认来。要达到这个目的，灵骨就非换不可。”

    为何没有人提，因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，小都主如此大费周章，为的是什么，这世间哪里还能找更丽的一张脸可供替换？黑袍医者：“当时没有人敢先动手，都怕担责，我的师父便说，即便凤公当真变成了一个傻，只要容貌不变，小都主也是不会怪罪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想听。”

    凤怀月：“我没说！”

    黑袍医者：“被小都主收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这么久？”

    黑袍医者讪讪地答：“当时并无人提。”

    凤怀月这回没能吵赢，气得很。

    凤怀月：“话是这么说。

    “凤公当时伤得极重，堪称血模糊，我们奉都主与小都主的命令，日夜守在病床前。”

    司危：“我没骂，你自己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要将该问的事都问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我会替你将灵骨找回来。”司危了一把他的脸，“至于想不起来的那些往事，也不要，你想知什么，我就讲什么。”

    黑袍医者答：“我并未亲手换，当年，是我的师父。”

    凤怀月自暴自弃：“疼，不想听，算了，我是个傻。”

    仍旧选择让一切事都继续行去。

    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凤怀月会不过去，因为他的呼实在是太微弱了，连放在鼻的轻盈丝带都不动，只比死人那么一，但最后幸好还是活了来。见他正在一天天好转，黑袍医者们都松了气，以为接着往治，治醒了就成，没曾想，却又接到了一项新的任务——要在确保病人不死的前提，完成换骨毒。

    但师父徒弟的，并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他当年全程都在场。

    司危以彼之还施彼，那我也没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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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毒是要在脑里的。这活黑袍医者们先前并不是没过，但那都是替人寻仇，直接毒成傻便是，简单暴，可是要将人毒到浑噩失忆，却从来就没有试过。

    凤怀月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凤怀月大被一裹上床，睡了个天昏地暗，晚些时候醒来脑胀，想起那黑袍医者说的话，心里又开始烦闷。司危坐在桌边，：“友不慎而已，照你这反应，那些认贼作父者岂不是要争先恐后去哭着上吊。”

    也就没空再唏嘘自己坎坷的过往了，追着司危一路打回彭府。余回一见，以为自己又有了新活，于是疼苦恼地往过走，结果被无关在门外，差鼻不保。

    于是两个人就又吵了一架。凤怀月觉得你这安人的方式真是岂有此理，我的命运已经悲惨至此，照常理，难不应该获得一温柔耐心的劝导？怎么还骂我是个傻。

    猜测是一件事，亲耳得到证实又是另一件事。凤怀月实在不想再将这段往事听去，他推门走到院中，在一棵树足足坐了大半个时辰，黑袍医者方才被带回监牢，司危也跟了来。

    黑袍医者急忙：“是小都主的要求，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