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彭循还是带着剑，老老实实准时等在后山，这回跟来的还有彭，凤怀月本来以为他是心疼侄，结果亲叔叔手更狠。

    余回问：“你还在等什么？”

    宋问：“我同这把剑已经熟悉……啊！”

    余回不多废话，一脚将他踹剑阵。

    宋问仓皇从背上卸古琴，挥指布阵，初时音杂而，明显毫无防备，不过话说回来，修真界中任谁如此突兀地对上瞻明仙主，都会毫无防备。

    凤怀月看了一阵这夜间课程，觉得有些困了，打着呵欠刚想回去休息，却被余回拦住：“有你在，他就会顾着面。”

    而要顾面，就得绞尽脑，让他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。宋问侧躲过飞剑，慌地坐在树梢上，余光瞥见大人正仰看着自己，果然立刻就直了脊背。

    凤怀月：“……”也行吧，有用就好。

    天空挂着一银圆月, 照得世间万剔透。凤怀月与宋问四目相接，本想给他一亲切的鼓励，结果励得大外甥脚直打，险些摔了个四肢大张, 幸有彭循及时赶到, 将他一把拎了起来，宝贵的脸面才得以保全。

    凤怀月：“……不然我还是不看他了吧！”

    但看与不看, 区别并不大, 总归最后都逃不开两个人的灰土脸与兵荒。后半夜时, 凤怀月总算呵欠连天地被司危带了回去，他已经困得分不清东南西北, 一栽在床上，睡到隔天午才醒。

    余回趁机训斥大外甥：“你这表现，如何能对得起阿鸾的辛苦！”

    宋问当场奋发图。

    凤怀月虽然并不觉得自己辛苦，但也不想再去后山站桩, 于是这日午, 他溜去了趟三千市，这里到都是仙督府的弟, 许多店铺门都贴着封条。再往前走, 就到了先前暂住过的，红翡的那地小屋。

    猪大哥依旧在剁着臊, 他：“小丫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。”

    凤怀月应了一声：“嗯，我知。”

    猪大哥继续叹：“也不知又跑去了哪里坑蒙拐骗, 那, 怕是迟早要吃亏。”

    夕西斜, 整条街显得破破烂烂。姨, 也就是红鸢夫人所开的那小馆, 早已落了大锁。在手刃商成海，替一家报过仇后，她也跟着消失无踪，无人能说清到底是去了何。

    邱莲也走了，临走之前，她将自己改回了母亲的姓氏。

    宋问亲自把人送城门，：“姑娘往后尽可天海阔，只为自己活着。”

    邱莲：“好。”那就只为自己活着。

    凤怀月在三千市里逛了很久，在回彭府之前，还特意拐到城东，去取了前些日定制好的手，准备等到天冷时再送去。

    阿金凑上前问：“这手，是预备送给清江仙主的吧？”

    凤怀月无语得很，我为什么要送给清江仙主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