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司危，“不过你们不必跟来。”

    凤怀月反手将符咒揭来，满海面地追着人打，凭什么只有我贴，你也得贴一！

    见两人越跑越远，杜五娘也不知自己该不该追，彭循在旁安：“杜老板娘不必担忧，此事不如就脆给我的叔叔，他们经验丰富，定能办妥。”

    凤怀月气急败坏：“我数到三，你给我站住！”

    杜五娘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只有海妖还在卖力地游着。

    杜五娘被彭循生生拉回了船队, 心里依旧担忧，一是担忧那两人安危，二是担忧船队安危，毕竟对方的探已经冒了, 说明附近定然有着海妖老巢。骄当空, 照得海愈加澄澈，简直如剔透宝石一般, 但这并不算什么好天气, 因为光会照海, 穿透幻象。

    船队里的每一个人都把心悬在了嗓。

    “杜老板娘！”有人声提议，“咱们可要在附近找一海岛, 暂时歇，等个雾天再重新启航？”

    “这附近没有海岛。”杜五月令，“提戒备，继续照原计划前行！”

    海一望无垠。

    凤怀月也不知狂奔了多少里地, 好不容易才追上司危, 但也并没有机会把符咒贴回对方背上，因为那只海妖已经将海面, 开始了细而尖锐的唱, 慢慢的，原本平静的海面便像即将烧开的一般, 往上咕嘟咕嘟地冒气泡。

    司危挥袖隐去两人形。

    海逐渐沸腾，一又一黑的雾气裹着泥沙, 自海底翻腾而上, 大把的海草也漂浮起来, 凤怀月初时没看明白, 御剑又往落了落, 伸脖仔细观察，结果冷不丁同一颗丑陋的来了个对视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原来那并不是海草，而是发，上寄生满了不知名的贝类的发，凤怀月浑一阵不适，火速折返，同样是生活在海中，怎么鲛人一族就能得离奇，你们好好反思一。

    那名探依旧被司危的符咒纵着，他知自己在说谎，但却无法夺回自己的，只能僵地继续朝着远方游，游向与商船船队截然相反的方向。

    其余海妖则是浩浩地跟在他后，浑不知四为祸的好日即将到。又行数里地后，司危伸手，凤怀月从乾坤袋里掏一件法放在他掌心：“够吗？”

    “够。”司危暗中动，法如利箭破风前行，自己择了一平静海域，一个猛“噗”地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