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生过的事，比如说烂透了的“绝世好活”，比如说名为吵架，实为打骂俏，再比如这完全无视自己在场的推来搡去……现在难变了吗？一都没变。照着三百年前的笔记来演，也未必能演得如此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端端甚至觉得自己倘若脑再糊涂一，或者喝醉一，可能都会分不清今夕何夕。

    凤怀月：“你吵架就吵架，为什么要摸我的？”

    司危：“没摸。”

    凤怀月看向现场唯一的目击者。

    端端立刻端庄摇，这个反应就很妙，既能当成没摸，也能当成没看到，来自三百年前的智慧……扑通，咕嘟咕嘟，吨吨吨……不好用了。

    凤怀月嚷嚷：“你怎么又推他？”

    端端双手费力攀上船舷，潸然泪，原来与三百年前相比，事还是有所改变。

    那阵自己的衣裳至少是的。

    翌日, 海面上的雾气越发而不散。

    端端：“你有没有觉得，其实海都也是另一形式的千丝茧。”同样脱离于修真界之外，先是如疯草蔓延般构建着所谓“极乐之地”, 然后在茧世界成形后，又开始蠢蠢动地窥探茧壳以外的广袤万千。

    “野心总是会膨胀的。”凤怀月趴在船舷上, 看着远几乎要变成墨的海, “对了，早上我刚刚收到鲁班城传来的书信, 说在宁岛主的帮助, 那些暴动的千丝茧已经被压去不少。”

    端端用胳膊肘捣了一他，兴致地问：“喂，越山仙主与那位宁岛主, 是不是有苗？”

    凤怀月摇：“看书信，不大像。”再看看据说与年轻时的彭很像的大侄，就更……觉这光至少要打一万年，因为彭循竟然直到现在都还没想通，为什么红翡要一见自己就躲。

    “不就是脸瘪了一吗？”小彭百思不得其解, 那又不是她的错, 是因为遭受了海都赌坊老板以杀为主要形式的残酷对待, 这不是羞耻, 而是旗帜！

    小宋千言万语哽在, 最后化为一竖起的大拇指，你的是真的厉害。

    另一，杜五月正在声招呼着船工。所有商船上的人几乎都在忙碌，因为最后一场海市上就会开始, 而海都那些臭名昭著的黑木商船也会一起现, 至于黑木商船的新主人、海都小都主会不会同行……端端问：“他若真的来了呢？”

    凤怀月：“来了正好, 我有些事想要问他。”虽然这些事的答案，有许多其实已经摆在了明面上。他稍稍呼一气，继续：“现在想想那三百年于我而言，实在荒诞得像是一场梦。”

    “有了这一回的教训，正好也让你改改到捡人的病。”

    “你现在倒是说得是，三百年前可是你同我一起捡的他。”

    端端手一摊，所以嘛，现在我被你卖到了风暴之。安城，陆中的陆，这辈一回海就承接了这么一个撕裂飓风的好活，可见年少时欠的债，迟迟早早都要还。

    凤怀月面不改：“你可以。”

    端端抱怨：“我哪里就可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