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就是好，吃喝都有人随时伺候着。不仅吃喝，屋里的清洁有人专门定时，外面的草草也有人固定侍。他虽尝试验着主人家的生活，但他终究不是主人本人，怎么好意思差遣麻烦人家请的佣人，便：“没事，我等莫默来一起吃。”

    ·

    七半的太光已经很亮了，两个年轻人吃完早餐后，直接了画室。郑斯澜坐上窗台，很快摆成昨天的姿势。林莫默张罗好颜料画笔，准备大显手，然而，对着自己的模特一番比比划划之后，却迟迟没有落笔。

    良久，他说：“斯澜，我想提一个要求。当然，你如果不能接受，有拒绝的权利。”

    郑斯澜回过脸，了。

    林莫默一脸正经，“你能不能脱光衣服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空气顿时陷了沉默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不愿意的话，”林莫默其实觉得来对方是个极保守的人，跟自家舅舅差不多，忙给台阶，“我不勉……”

    郑斯澜突然声：“你可以说说理由吗？”

    林莫默没有丝毫亵渎猥琐之态，认真地说了一个字，“！”

    他这倒是实话，人之，引着诸多画家创作不少绝世名作，尽那些作品大多数以女为主要人。

    “……那我……”郑斯澜犹豫了半晌，最终憋话来，“我可以。”

    人家是艺术创作，他算得上为艺术而献。轻轻了一气，他鼓起勇气一把脱掉上衣。只是，剩的他怎么也不了手。赤着接受另一个人的凝视和观察，对于他来说，是需要莫大勇气的。

    他脸上早已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绯红，“莫默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事，斯澜，我尊重你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林莫默的话反让郑斯澜定了决心。

    他想到了拍戏，虽然他不曾遇到需要这那的有尺度戏码，但没吃过猪，也见过猪跑，说不定，将来他也需要面临同样的况。

    他声音微颤，窘迫：“我不是不行，就是……暂时过不了羞耻这一关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林莫默会意，：“其实，我们俩都是男的，你有的，我也有，你没有的，我也没有。要不，我陪你不穿？”

    这是什么虎狼之词？那样会是一幅什么画面？郑斯澜睛一瞪，忙摆手势，：“别！千万别！不用！”

    被对方这么一科打诨，他心里倒是放了负担，“莫默，可以答应我两件事吗？一是，能不能保证窗外没有人看到？二是，书，我能不能换成剧本？”

    投地看着剧本，兴许能够让他忘掉羞耻之，同时，也不至于因时间维持一个姿势无所事事而昏昏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