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    郑斯澜愕然，愣了半晌，才慌忙答：“……好，好的！”他曾在殷盛家前前后后住了一个多月，如今人家想到自己家里来客，礼尚往来，应该的。

    殷盛似是笑了一声，“那我午三左右过去，方便吗？”

    郑斯澜这次倒是应得很脆，“方便的！”

    结束通话后，郑斯澜立即在屋里屋外巡视起来。

    不得不说，他这老破小式的家跟对方带着大园的别墅比起来，着实寒碜得。屋里其实已经被母亲收拾得很净，只是，外面的几层楼，常年人来人往，公家地盘没有人愿意细致清扫，满是尘土，甚至还有不明污渍和异味。他想到殷盛那锃亮的鞋即将踏这样的地方，便到一阵大。草草吃完早饭后，他就起扫把、拖把，开始忙碌起来。

    徐素云见他回了屋提着桶跑到家门外，上前阻止：“澜澜，你什么呀？”

    郑斯澜不好意思说真实缘由，不得不着找借，“妈，这不是快过新年了嘛，我看，打扫一比较好。”

    “外边有什么好扫的？你要真那么有空，还不如帮我包包饺呢。”

    “那等我扫完，再帮你包，好吗？”

    见大儿执着于打扫那些本不属于自家楼层的楼梯，徐素云拗不过之，最后只好由着他了一上午。吃完一顿迟迟的午餐后，她见郑斯澜又满屋找净的布，要把非真沙发表面上年日久都破裂开来的地方盖上，终于憋不住，问：“澜澜，你怎么了？我看你今天没闲来半会。咱y城创建文明城市时，都没你这么隆重，难有领导要来家里视察呀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算是吧。”四舍五一，殷盛可不就是他的领导？郑斯澜只好老实代，“总之，有位贵客，想来家里坐坐。”

    徐素云“啊”了一声，惊讶：“你领导要来客，怎么不早跟妈说呀？家里什么都没有准备，饺我才包够我们家四吃的。他几来呀？还来得及吗？不行，我得赶去超市买东西。”她边说，边拎包走家门，楼喊住准备骑走电动车找同学玩的蒋楠。

    郑斯澜没来得及阻止母亲，想了一想，家里确实没什么好东西可以招待殷盛的，更没追上去。继父到班，一早去，得开公车开到五半才回来，于是，这屋里只剩他一人。看看时间，已经两半了，他不由得莫名张起来。

    外面的天空渐渐飘起了小雪，郑斯澜把家里人为了省钱只有到晚上太冷才舍得开的气片打开，先让屋变得和起来，又把煮好，然后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等回信。导航地址，他之前已经发过去了，其实，他家虽然是老城区的居民楼，但就在大路附近。

    正当他心着对方能不能找对路时，来电突然响起，他忙接听，熟悉的人声传来，“斯澜，我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快呀？”

    郑斯澜抓着手机，几乎是了起来，打开家门，两步当一步地蹦楼去。他跑到楼时，不远的殷盛裹着一驼的羊绒款大衣，亲手提着一个袋，在撑着伞的曹烈的陪同，正迈步而来。

    隔着轻轻飘落的细碎雪，郑斯澜略微失神地望过去。一气跑楼来的激动还未平息，心脏在砰砰直，他微微着气，朝三两步就已经走到面前的二人齿而笑，朗声：“殷先生，曹哥，你们来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