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，翁彤还在给他时间适应角，毕竟，现在这戏开拍至今才不到十天。可是，再这样去，他真的担得起那么重要的男一号吗？说实话，他没有什么信心。有时候，生活就是这么吊诡，对一件事愈是张，愈是办不好，然后不可避免地陷恶循环。

    从休息室来的时候，郑斯澜还沉浸在糟糕的心里，边走边叹。

    “斯澜，有空吗？”

    这时，一个熟悉的男声乍然响起，把他吓得猛地一惊。他抬起来，看到对方，不由讷讷答：“有……”

    站在门不知等了多久的殷盛脸上神淡淡，看不什么绪来，“我们聊一聊吧。”

    郑斯澜心脏怦怦直，了，应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自从开机以来，他不愿再传什么谣言绯闻危及彼此，便一直刻意对殷盛持以能避则避的态度，哪怕剧组里早就有不少人知他和殷盛曾经的。他把对方当成普通合作伙伴那样，客客气气地喊“殷导”，此外没有任何其他过度的接和，以至于他们还是第一次这样行仅有两个人的碰面。

    “时间不早，”殷盛没腕表，瞄了手机屏幕，试探：“要不要找个地方吃晚饭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郑斯澜躲开殷盛灼灼的目光，咽原本随想说的“不用”，换成了“可以。”和余小舟代几句之后，他坐了殷盛亲自开的车。

    车行路上，两人好久好久都没有说一句话，最后还是郑斯澜忍受不了过分安静的气氛，主动开：“殷导，您想要和我聊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最近拍戏状态不对，是吗？”殷盛虽是发问，语气却颇为肯定。

    “您看来了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没有以前鲜活灵动。”

    郑斯澜忍不住低，用大拇指划拉着安全带，歉然：“对不起，我没有演好。”撇开翁导的信任不谈，他演得不彩，实在愧对那么的片酬。

    殷盛蓦然问：“是因为我吗？”话音一落，他的车刚好停到一家独门独院式档餐厅的大门。

    郑斯澜愣住，没有摇，也迟迟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殷盛一气，打开车门，离开驾驶座。前来接待的服务员朝他躬了躬，正打算坐到他的位置帮他泊车，注意到还未车的郑斯澜，登时认明星来的惊讶。郑斯澜见状，不好意思地朝人扯一笑，忙解开安全带了车，并跟上殷盛。

    两人包间坐好，殷盛才续上原来的话题，幽幽：“斯澜，如果你是因为我的存在，而发挥不好，那我就离开剧组吧。”

    当导演，的确是他想且思熟虑的事，接郑斯澜给自己第三次机会也是。不过，后面这一件，比他想象中还艰难，这些时日对方对他有多远躲多远的模样，讲真让他有灰心丧气，只是，他又不甘心就此放弃。虽然他向来不是那死赖脸的人，到底忍不住趁着今日有空闲撇开脸面击。

    郑斯澜没想到殷盛会说这样的话来，忙摆手慌声否认：“当然不是！不是您的原因！”且不说，殷盛是这剧真正的幕后投资人，他一个演员哪里有资格赶投资人走？何况，每天能看到殷盛，即便不再亲近，他心里诚然暗暗希冀如此。

    “那是什么原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