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无几。”郑斯澜抓椅的扶手，望向自己的父亲，尽量放平语调说：“我现在在休养，无法工作，一分钱收都没有，还得上一大笔康复的费用。另外，我之前签的一些合约，由于我受了伤，不能履行，甚至不得不赔付十倍违约金，所以，我实在没有钱给你，我自己都负债累累了。”

    ·

    后大门被重重关上，郑聂忍不住啐了一。他兴致冲冲而来，没想到最后居然无功而返，若不是前妻的丈夫就要回家来了，他还真不甘心这么两手空空地离开。无可奈何之，他走到电梯房，了向的钮等待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，电梯门打开，他正要去，迎面走来一个形大的青年男人，衣着考究，宇轩昂，直让人不由多瞧几。

    郑聂盯看了好几秒，发现人家似是认识他一般也朝他投来打量的目光，但对方颇有威仪，久而久之，竟使他无端端地生一丝怯意。他刚想瞪回去，那人倒错开了视线，从电梯里迈步来并侧避开他，然后走向他之前走来的地方——他儿的新家的方向。

    站在原地的郑聂随之扭过脸，伸脖好奇地张望，直到对方的背影消失，直到电梯门闭合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屋，大门一关，徐素云便满脸担心，在搀着儿转到沙发上坐的时候声询问：“澜澜，你赔十倍违约金的事，是真的吗？”

    郑斯澜莞尔一笑，“假的。”

    “可你刚才说得像模像样……”

    “妈，你忘了我的职业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刚才都是你演的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我骗了他。如果我不把自己说得惨一的话，他以为有利可图，不得天天来要钱？”

    徐素云绷的脸总算有所放松，还用手指在儿额上轻轻一戳，笑着骂：“澜澜，没想到你有一天也懂耍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有手有脚的，凭什么不能自己赚钱？他又不是七老八十，躺床上不能动。”郑斯澜苦笑了一声，“我之前认识一个群演，快七十岁了，还天天到影视城找戏拍呢。”过去，他在不得已的况之曾帮父亲还了整整十五万赌债，而那都是他各打工，拼命拍戏并且省吃俭用攒来的钱，他不求郑聂会对他激涕零，但对方自打从屋来，完全没关心一他的伤，反而一心惦念他的钱，着实令他心寒，既然如此，他宁愿把钱捐了，也不想给对方一。

    “得对！你辛辛苦苦，乃至拿命换的钱，绝不能便宜了他！”徐素云低端详儿仍旧裹着石膏的左，叹了一气，说：“澜澜，哪天等你攒够了钱，差不多能买s市的房，还是别演员了，拍戏风险那么大，以后，还是找个正常稳定的工作来，当个坐办公室的白领吧，你好歹是t大正式毕业的大学生，找别的工作应该不难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郑斯澜没料到过去这么久，他已算事业小成，母亲仍想他换职业，一时语。正当他想找些什么话反驳时，门铃突然一响，他不由问：“他又回来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去瞧瞧。”徐素云起，走向大门，瞄了一猫，赶握住门把手拧开门，惊中带喜：“殷先生，是你啊！快请来！不用换鞋，没事的，我地没拖呢！”

    坐在电视前的郑斯澜听到熟悉的人声，当即从沙发上撑起来，朝门望去。一看到来人，他睁大睛，嗓音中难掩激动，“殷先生，您怎么来了！”

    “斯澜，快坐回去吧。”殷盛走屋，想要扶住他，但考虑到有第三个人在场，且见郑斯澜手臂支着沙发扶手单脚站得还算自然，终究收敛了动作，面带笑容问：“你现在好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！去医院了几次康复，效果好的。”郑斯澜喜上眉梢，却努力咬，让自己不要笑得太过火，“您，是有事，刚好顺路过来的吗？您之前都没和我提起过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