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斯澜愣了一愣，收起手机，心虚地瞧了对方一，问:“吴大哥，你是怎么看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真的？”郑斯澜意识地捂了捂。贴着肤的，是前不久他生日那天，殷盛送给他的刻着二人首字母的戒指，他万万不敢堂而皇之到手指上，只好用链串了，系在脖上，藏在领衣里。

    “是他吗？”

    然而，林莫默告诉他，殷盛由于父亲殷世恰好在他生日那天去世，已经好几年没过过生日了，郑斯澜准备给对方庆贺的计划被迫中止，毕竟，冒然行动恐怕会及人家的伤心往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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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过，郑斯澜也发现了，在这段不可告人的关系里，他好像从来没有怎么为对方过什么，付更多的人，向来都是对方。

    “果然。”吴飞扬苦笑了一，“我很好奇，你喜他哪一呢？”

    郑斯澜迟疑半晌，才轻轻声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是对方不逊男星的面容，优渥显赫的家世，还是成熟稳重的气质？

    几场路演结束后，郑斯澜不停蹄赶回剧组继续拍戏，在忙碌的拍摄工作之中，他除了琢磨怎么演好每一场戏，便把仅有的休闲时间拿来思索怎么回报殷盛。恰逢对方的生日将近，此外，剧组打算过段时间辗转q城等地取景，再加上不久要过年，到时候他得离开s市一段时间，所以，他很想在临走前为对方什么。

    “斯澜

    正是殷盛，给了他最温柔的注视，最温的拥抱，以及最可靠的帮助！

    路演是电影上院线之后片方的重要宣传手段之一，能一步拉近观众与创作团队的距离，从而引更多的观众掏腰包电影院。作为《昆仑剑》的主演之一，哪怕戏份不是最重，郑斯澜也义不容辞。

    自己究竟喜殷盛哪一呢？

    他从小就是个寄人篱的拖油瓶，担心继父不接纳自己，更害怕母亲有了弟弟，会把他赶回到不着调的父亲那里去，要多听话，就有多听话。他明明知会哭的孩才有吃，却从来不敢撒泼耍赖，久而久之，街坊领居们个个都夸他模样得好，格脾气更好，他的母亲听了夸奖，脸上分外有光，于是，他更是努力把自己变成他人嘴里的“别人家的孩”。可是，他的心实际上一直是寥落的，他越是温顺懂事，反而越是得不到关注，更遑论需求能不能被满足了，直到后来遇到了殷盛。

    后来，有一场活动由于工作人员的失误而导致延后半小时行，于是，郑斯澜趁着无聊等待的空档跑到后台一偏僻的角落与殷盛打电话，打完后还久久对着已经黑了屏幕的手机，吴飞扬忍不住走了过去，低声问：“谈恋了？”

    吴飞扬耸了耸肩，回：“很明显呀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郑斯澜认真地想了一会，却发现自己心里其实并没有明确的答案，摇了摇，“我也不清楚。”

    ·

    “嗯，你现在给人的觉变了。”吴飞扬靠着栏杆，手兜，遗憾地叹了气，又无奈而笑，“看来，我彻底没机会咯。”

    电影开播，逢上法定节假日，票房态势不错，何况，杨导，必属佳品，买账的观众不少。正因如此，首映礼过后，赶回剧组才拍了两天戏的郑斯澜不得不再次向制片人邓弦请假，去跑几个大城市的路演。

    郑斯澜说不上来，他只知，他能从殷盛那里受到真真切切的，这份，弥补了他从前人生的空缺，令他迷恋沉沦，令他无法自，令他不愿舍弃。

    不过，他的离开，势必导致剧组通告的重新调整。在发前，郑斯澜甚至在一天之一气拍了十场戏，直把他累得够呛，而登上飞机草草补觉，一睁，一落地，又要奔往现场参加活动，这样连续几天，睡眠都成了奢侈，更别提跟殷盛见面了。郑斯澜只能抓住罅隙与对方行短暂的通话联系，偏偏就是那么几句，足以消弭他的疲惫，使他重新振奋神，而他的这奇异变化，自然被暗暗关注着他一举一动的吴飞扬看在里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想到对方总是为他着想，而他却老是待在剧组里拍戏，陪伴对方的时候并不多，郑斯澜心里不免有一些愧疚。好不容易挤时间在楼公寓与对方约会时，他抱着殷盛絮絮地说自己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