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，他一句话都不敢问。

    他用手机击转账的钮，想将父亲欠的债还回去。然而，他不清楚父亲究竟狮大开朝人家伸手要了多少钱，五十万，还是一百万，抑或更多呢？

    莫大的羞耻弥满了他整个腔，让他有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他的父亲居然这样的事来，殷盛会怎样想郑聂，又会怎样想他呢？

    一直以来，郑斯澜都希望自己与殷盛之间是平等的，尤其在包养绯闻再度满天飞之后，他更不想占对方一丝一毫便宜，不愿他们的关系变得像舆论描述的那般肮脏丑陋。选择与一个份地位甚于自己的男人在一起，本就让他的心里承受着不为人知的大压力，而互不亏欠是他所能维持的底线和尊严。

    打定主意，郑斯澜把卡上暂时能动的钱都转到了殷盛的账号上。

    很快，殷盛连续发来两个问号，俨然甚为不解，接着他拨了电话过来，一秒又挂断，然后换成文字信息，“斯澜，你了山，难不成想散尽家财家当和尚呀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郑斯澜一气，打字回：“我爸欠你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什么时候欠我的，我怎么不知？”

    “哥哥，你没有给过他钱吗？”

    殷盛几秒后才答：“给过。”

    得到对方的承认之后，郑斯澜心里百般不是滋味：他的父亲冒犯了他最喜且最敬重的人。他平生第一次恨自己有那样糟糕的父亲，可是，天生的血缘关系就在那儿斩不断，他注定要父债还，“我替他还给你。”

    发一行话，郑斯澜觉得不够，又补上一句，“对不起！”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儿，殷盛的新回复才现，且乎郑斯澜意料的：“斯澜，你不需要和我说这三个字。你不觉得，你总是想方设法和我划清界限吗？你那么见外，对于和我在一起，是不是从来没有抱过久的想法？我有时候，都不免担心起来，将来哪一天，你会不会想跟我提分手，然后离我而去？”

    郑斯澜心中一震，握着手机发起愣。说实话，关于久，他真的没有考虑过，总是睁一只闭一只，享受前的愉。更有甚者，在他的潜意识里，他其实从未敢希冀这段关系可以久到生命终止。经纪人告诉过他那么多同之恋中途易辙的事例，他偶尔都不禁到忐忑：两个男人的真的有路吗？

    然而，一旦想到自己终有一天或许会与殷盛分扬镳，他竟心痛不已。他缓过神，慌忙回：“当然没有！”

    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