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人步履僵，在空旷的悬崖底小声喊着：“余！第十封！你们在吗？”

    是杨羌的声音。

    声音不大，没有在悬崖底回响，这也证明了这个悬崖底的路程极为远。

    除了雪域原永远不变的寒风呼啸，一片死寂，没有人回应他。

    那个人在周围徘徊游走，好几次几乎要踩到余清韵所在位置的积雪时，又巧妙地错过了。

    余清韵很想呼救，但是本控制不了自己的。

    最后，那个人走了。

    余清韵之后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再次昏迷了，期间迷迷糊糊，又觉到其他人纷纷从积雪中挣脱来，而后又互相找不见，慢慢走远。

    经历了太多次，余清韵已经有些绝望了，这死法还真的是憋屈的过分。

    又过了更久一，余清韵又一次听到了声音。

    这一次的声音是从远传来的，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是在附近。

    “噗”

    “噗”

    “噗”

    余清韵好像听到靴在雪地上行的声音。

    脑里没有太多的思考，她只知，有人似乎在靠近她。

    鬼车因为余清韵的昏迷而消失，她的脸颊，脖颈，手，所有在外的肌肤一片冰冷，余清韵能觉得到，她被雪覆盖着，呼有些困难。

    积雪被踩踏压实的声音越来越大，那个人就像是知余清韵在哪里一样，目标明确，毫不掩饰。

    “噗”

    “噗”

    “噗”

    终于，脚步声在余清韵边停。

    余清韵听到了那个人衣服布料的声，似乎在拿什么东西来。

    “唰”

    铲扎在余清韵上面的雪里。

    那个人笃定了余清韵就在这个雪地里。

    上的积雪一一被铲走，余清韵觉这个过程格外漫，那个人在这期间并没有因为动作而发什么大的气声，好几次余清韵听着耳边的铲雪声陷昏迷，而后又醒来。

    她浑疼痛，脑一团糊浆，动也动不了。

    要不是她好几次还能醒过来，余清韵都以为自己已经是一尸了。

    终于，随着上的铲雪声越来越近，余清韵的脸已经从雪地里了来，最后整个人都被从雪地里挖来。

    余清韵像个小虾米一样蜷缩成一团，侧着，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那个将她铲来的人也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余清韵能觉得到这个人看向她的目光中蕴了黏腻，暴，怨毒，和其他邪祟没什么区别。

    除此之外，她其实还觉到另一目光。

    这目光有些熟悉，甚至熟悉到令余清韵全起了一层疙瘩的地步。

    她极为清晰地觉到这目光的主人将她从到脚全慢慢看过了一遍，像是要把她里里外外看破。

    好半天，她才听到一声嗤笑。

    “哼，”男声清透温，捉摸不透，“还以为这一次你可能活不过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