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不起浪，缘何去了城郊庄一趟，蝴蝶又修好了自己的翅膀，再过段时间，她是不是又要乘风而起，变成众人瞩目的凤凰了？

    老天既然让她重生归来，为什么又叫沈太后也得此奇缘？为什么事事都顺了她的心意？

    这不公平！凭什么老天爷总是让她占尽风光？！

    绿芯正气恼着，见秦兰月表不对，忙跪坐在脚踏上劝说：“夫人，您放宽心吧，只要老爷疼你，任外如何说，这府里也是您作主的。您始终是她的娘。”

    秦兰月沉脸不语，只盯着窗框神。

    转到了元正，官员休沐，书院散学，卫府里一大家都闲了来。合玉居里将早准备好的联、窗和年画贴挂上，连灯笼也选了大红的，各都喜气洋洋。

    里的除夕照例宴请群臣，卫邵无官无职，没他们三房的份，老夫人、安国公秦兰月夫妇以及大房二房倒是都去了，府里其他小公姨娘们就往年的习俗，聚在荣照堂里，将灯得通亮，一起闲话用饭，等他们回来熬夜守岁，过了时才能散去。

    沈云西想着要等许久，她和其他人不熟又说不上话，便特意叫李姑了不少小吃备上，又带了本书打发时间。

    巧的是卫邵也带了书来，对方还是如往常一样清和有礼。

    空有名的两夫妻坐在临近的位置上，不言不语没有，各自低翻书。

    角落里的三个姨娘看着他们这般景，自然就联想到了近日里传得很厉害的话本，凑在一悄悄摆起话来。

    赵姨娘是七姑娘的生母：“我当初还奇怪，老爷怎么就突然看上秦家姑娘了，还非要娶回家来。我的老天爷，合着是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是想不通，多的是年轻上的好郎君给她挑，她为什么偏嫁给咱们老爷填房？说句不好听的，”赵姨娘把声音压得低低的，

    “咱们老爷年纪大得都够她爹了，素日也眠宿柳的，不是多端正的人，她儿一般的年纪，怎么就瞧上老爷了呢，还先给，后成亲。”

    钱姨娘是最小的八公的生母，笑：“咱们老爷那张嘴会哄人啊，得又还人模人样的，甜言语一说，小姑娘能遭得住才怪嘞。”

    余的孙姨娘膝无无女，比她们年又素来胆小，听她们说得厉害，忙：“三夫人的话本不一定是真的，夫人也不一定过那样的事。这样隐晦的过往，三夫人又不是趴在人家床底的，哪能叫她晓得，指定是编造的。你们快别说了，若传到了夫人耳朵里，就不得了了。”

    钱姨娘哧笑：“若是假的，老夫人能一声不吭，连句话都不说，老夫人是最讲理的。若是假的，咱们秦夫人能这么忍气吞声？你又不是没见过，她往日得理的时候是个什么样，能把三夫人踩死到泥地里去。裕和郡主怕是怎么也没想到，好心养着的外甥女这么对她亲女儿吧。”

    赵姨娘应：“可不是吗，咱们秦夫人年纪虽小，手段心计可比我们年纪大的还厉害几分呢。她嫁府里这两年，外人谁不说她好，只有我们里的人才知这里的苦咯。”